幸福建立在心意相通的情感上,他們兩人說的好聽點那是合法夫妻,說的難聽點類似於“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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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如此想著,湛藍走過去彎腰把他亂丟的毛巾撿起來,就跟他的老媽子一樣,伺候這位大少爺。

她去把毛巾放進浴室衣簍的時候,又傳來他的聲音,“秦湛藍,給我去倒杯綠茶。”

果然,他使喚起她來的時候,朗朗上口。

誰讓他們階級等級相差太大,一個少爺命,一個丫鬟命。

“這裡只有碧螺春,可以嗎?”

“可以。”

還好臥室裡就有電熱水壺,不用她個負傷的病人跑進跑出,給他燒了開水,取了些條索纖細的茶葉,開水傾倒下去,碧綠幼嫩的茶芽在玻璃杯裡旋轉,清幽的茶香四溢在鼻端,讓她原本壓抑的心情也略微輕鬆了些。

而那個少爺命的傢伙鑽進被窩,環著雙臂,慵懶地靠在床頭,看著她為他服.務,頗享受。

把茶杯遞到他手中,他接過,說了句不鹹不淡的話,“秦湛藍,給我泡茶是你的榮幸。”

湛藍擠出笑意,裝傻賣乖地衝他咧嘴直笑。

要不是看在他給她煮了薑湯的份上,她也許會回答——這份榮幸我享受不起。

因為是剛泡的茶水很燙,每喝一口之前他都吹一下,淺淺抿上一口,她有點想問他,睡覺前喝茶不會睡不著嗎?

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問出口,也不見得他這種傲嬌的人會回答她。她抖開那條從衣櫃裡拿出的新被子,鋪好,躺下,耳邊傳來他的聲音,語氣裡明顯帶著譏誚,“我還以為你會睡地上?”

湛藍心裡叫屈,要睡地上也是他這個大老爺們啊。

但她掩飾得很到位,放低了聲音,盡顯女人的低柔婉轉,“我怕睡地上會感冒,老公,你不想我病上加病吧,否則你的薑糖水我白喝了。”

表達不滿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聲音綿綿軟軟的,如同她躺下後微微隆起的胸口那兩團一樣。

“這麼怕冷的話,來我懷裡。”

天才很擅長接話,也很擅長把對方逼進死衚衕,靳明臻絕對是天才中一句話把人逼得炸毛的箇中好手。

許久,湛藍竟吐不出一個字來,直接關燈,睡覺。

雖然同昨夜一樣,床上多了一個男人,但昨夜她發著高燒昏昏沉沉的,現在意識清醒得很,覺得非常不習慣,更折磨人的是這床新被子重來沒蓋過,放在衣櫥裡有一年多了,也從來沒拿出來曬過,大概微生物積累得有點多,只要是肌膚觸及之處癢得厲害,她忍了好久,不敢去抓癢,生怕把身旁的人給吵醒了,直至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枕邊的男人呼吸變得均勻,想是他已睡著,才翻了下身子,撓了撓胳膊腿上還有脖子。

“秦湛藍,你讓不讓人睡了?”

黑夜中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語調,還是積攢了一些怒氣,湛藍微微一驚,他怎麼還沒睡著?

湛藍蹙了蹙眉,最終還是軟軟的一句,“對不起。我還是去書房睡吧。”說著,手從被窩中伸出,按亮了床頭的洞燈。

洞燈是柔和的昏黃,不算刺眼。

靳明臻見她果真要起身出去,長臂飛快探入她被窩裡,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撈進了自己被窩裡,她雙手橫在兩人之間,驚慌失措地瞪望著他,這人怎麼不問下她是否同意?

掌心貼在他赤uo微燙的胸膛口,澎湃有力的心跳激烈地撞擊著她的手掌心,讓她更加不知所措,她這手縮不是,不縮也不是。

鼻息間充盈著他混合著茶香的灼熱氣息,她猛地一抬頭,逼仄的視線緊緊落在她一張臉上。

他的視線裡還多了一份危險的東西,晴欲難辨。

想起今夜在鹿鳴春酒店的衛生間,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湛藍纖瘦的身子止不住地在他懷裡微微哆嗦起來,他不會是要繼續完成那所謂的刺激吧。

但就在她胡思亂想的下一秒,他按在她腰間的手就及時挪開,平靜地躺下,但呼吸仍舊急促,湛藍也仍舊不敢妄動。

感受到秦湛藍打量自己的目光,靳明臻惱怒地背過身去,“閉嘴,睡覺!”

分明,湛藍一句話都沒說。

一個醫生,頻繁失常的暴躁,真的好嗎?

心中如此抱怨著,但湛藍還是沒哼一聲,默默把另一床被子推到地上,熄了燈光。

暗淡的月光從窗戶一角灑進來,雙人床上男女中間有深深的凹陷,誰都不願跨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