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你白虞,要不你再去一趟青池,說不準青池李姑娘能參悟的了。”車無憂不由道。車無憂想到了李憶秋,此時的李憶秋,尚還是問仙巔峰境,並沒有兵解修尊者,說不準以她的悟性,可以修習天衍功呢?

雖然白虞有些不願,但是在車無憂的要求之下,她還是去了一趟青池。可是這次,卻是更快,不幾天白虞就回來了,而且面色是十分的不好。

“怎麼了?”車無憂不由問道,心中更是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

“李姑娘,她……”白虞說到這裡,不由的一頓,在車無憂擔憂的目光中,白虞才道:“她踏上了那一條道,我去的晚了一天,她已經閉關了,而且已經開始強行闖繁仙之路了。”

“什麼?”車無憂一聲驚叫:“難道她不知道,那條路到底有多難嗎?就連太叔忘機都永遠的倒在了那條路上,她怎麼能如此心急呢?”

繁仙之路,自古就非常的困難,能成繁仙者,無一不是天資縱橫之輩。雖然李憶秋天資也是不錯,可是在南瞻大陸,比她強的人實在是太多,不要說老一輩,就是他們同一時代的人,能穩壓李憶秋者,最起碼都有七八人。可是此時,李憶秋竟然開始了強行闖關,這讓他怎麼能不心焦呢?

但是此時,也是別無他法了,李憶秋已經開始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畢竟是晚了一步,時也命也。見車無憂神色有些不好看,白虞雖然有些不悅,但是也能理解,畢竟車無憂和李憶秋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從車無憂十二歲的時候就在青池了,如今兒時的夥伴,已經踏上了這麼一條前途無知的道路,他又怎麼能不擔心呢?

所以想了想,白虞不由勸道:“無憂大哥,你也不用擔心,各人有各人的命……何況,即使天衍功及時送到了李姑娘的手中,以李姑娘的天資,也未必便能修煉的了……”須知天衍功對於天資的要求,極為的苛刻,即使茗兒和車仙兒都沒法修煉天衍功,由此便可以看出一斑。雖然李憶秋天資要高於兩人,但是比起白虞卻是低了一線不止,所以能不能修煉,還在兩可之間。或者說,不能修煉,應該是佔有更高的機率。

見車無憂皺眉沉思,白虞又道:“何況以李姑娘的心性,她如果當真不能修煉天衍功,恐怕也不會走兵解這一條路的……以她的性格,哪怕明知道是死,她也是會一條道走到黑的。”

當車無憂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不由身子一震。的確如白虞所說,以李憶秋的心性,當真會如此行事。說不準,晚了一步,也有晚了一步的好,如此李憶秋才有著一往無前的勇氣,也便沒有了其他心思,說不準她真的會成功……

三車之中,除了白虞能修煉天衍功,再竟沒人能修煉的了,這也讓車無憂不由的苦笑。雖然天衍功十分的不錯,畢竟就沖著它沒有瓶頸這一條,就足矣讓它名列奇書之列……但是現在卻沒有合適的人來修煉它,如之奈何……?

就這樣,車無憂、張如風、白虞和丹仙子,他們四人便就躲在了北漠之中。北漠深處,常年被肆虐的元力風暴所籠罩,等閑之人,自然是不會來這裡的。即使是高手,也是不能在這裡常耽,所以為了讓格爾蘭住的舒心,車無憂特意為格爾蘭打造了一塊不受元力風暴侵蝕的空地……

中土大地,東秦。

在一所寬敞的聚義廳之中,明皇不由的滿面怒容,因為蕭狂殺即使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蘇醒過來呢,這讓他如何不擔心?這都一個月時間過去了,可是蕭狂殺卻始終昏迷著……

“明皇,要不然咱們盡起東秦之兵,給南瞻大陸的土著來一次狠的,也好讓他們看看,我們東秦的厲害,也乘機為蕭公子,報這一箭之仇。”劉皇惡狠狠的道。

“對,劉皇說的對……上次被車無憂一人殺的,咱們東秦帝國灰頭土臉,什麼臉面都沒有了,如今正是討回來的時候。”又有幾位皇者,連聲附和。須知上次,死在車無憂手中的東秦皇者,可都達到了六位之多,眾人自然都是一腔的怒氣。

“討回來?報一箭之仇?”明皇不由忽然冷笑一聲:“如今雖然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可是如果車無憂還活著呢?”

“不可能,以他身上的死氣之重,他只能活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個東秦的皇者反駁著。

“上次不就說,車無憂他剩一個月的時間了麼?可是最終結果如何,他還不是好好的活著。如果這次,咱們再貿然出兵,如果車無憂又出現了,咱們又該怎麼辦?”明皇不由質問著,話語之中的怒意十分的明顯。

“明皇,此事可一不可二,上次車無憂之所以出現,那純粹是一次偶然,如果這樣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你覺得這可能嗎?”劉皇不由出聲道:“何況,這次我們可是請了幾位天師推算過的,車無憂已死,此事必然做不了假。”

聽劉皇如此一說,明皇也是不由有些心動。如今蕭狂殺生死難料,他們如果還這麼無作為的話,如何對蕭帝大人交代?何況,上次的確是偶然事件,此次既然有幾位天師推算過,車無憂已死,那自然多半是死了。

不過他剛才剛剛反對過,所以想了想才不由的道:“再等一個月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