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如此,那咱們便見個真章,都說雪仙子道行高深,是仙道的扛鼎人物,今日區區不才,倒是要領教一番了……”靳家的問仙說完,便一揮手,靳家的年輕男女,頓時擺出了陣勢,很顯然要一擁而上了。

雪鳳鳴也是緩緩舉起手中長劍,神色冷然,不過心中怎麼想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雖然靳家人多勢眾,但是雪鳳鳴要一力擔保車無憂,所以即使靳家,數百高手圍攻,仍然被雪鳳鳴輕松破掉。她的一柄長劍,快如風,幾乎讓人看不清哪裡是劍,哪裡是影,所以即使靳家的問仙,也是被她幾招就輕松的制服了,在靳家看來是人多勢眾。但是正如車無憂所說,在雪鳳鳴這等高手眼中,還真是土雞瓦狗,一群廢物……

“今天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靳家的問仙臨走的時候丟下了這麼一句,他的面色十分的難看,先是被車無憂辱罵,最後又被雪鳳鳴輕松制服,他的面子算是丟盡了。但是臨走的時候,場面話自然是不能不交代的,他們靳家,從上古開始,也就是從一萬多年前開始,就是中土的霸主。直至這一代家主,更是號稱中土第一高手,他們何時吃過這樣的虧?

歷來是隻有靳家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竟然還被人如此欺負過。即使這些年,隨著中土華山劍宗的強勢崛起,已經漸漸有替代靳家的局勢,但是不可否認,他們靳家,也絕對是南瞻第一流的勢力。

“嗯,你今天做的不錯。”此時車無憂的說話能力自然已經恢複,他看著雪鳳鳴鐵青的臉色,不由溫和的‘嘉許’道:“你雖然收拾這些廢物,花費的時間稍顯多了些,但是這一戰,卻頗有可圈可點之處……”

“……”雪鳳鳴就這樣冷冷的盯著車無憂,一言不發,她實在是被氣得不輕,但是對著車無憂,她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的,車無憂的惹事能力完全超過了她的預期。

“怎麼?改變主意了?”車無憂有些無所謂的道:“想拘謹我十年,你能夠嗎?”

“我能!”回答車無憂的是雪鳳鳴冰冷到極點的話語。

這一次,車無憂之所以要如此刺激雪鳳鳴,其實也是為了試探雪鳳鳴的底線,他到底要看看雪鳳鳴拘謹他的心有多堅決。而這一次的確讓他了解了,雪鳳鳴果然還是那個雪鳳鳴,一個執拗到極點的人,竟然為了這一件‘小事’,竟然不惜與龐大的靳家翻臉,實在是讓他有些驚訝。

再說靳家的那一行人,他們一路帶著憤怒,帶著不甘,帶著恥辱而行。一路之上,自然是辱罵車無憂和雪鳳鳴的話,各種各樣的都有,自然也是怎麼難聽怎麼責罵。但是這仍然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隨著大世的到來,他們靳家的確沒有以前的威風了,以前的靳家,又豈是任何人都敢輕易叫板的?

靳家的問仙,正當他們離開雪鳳鳴不久後,正當他們在憤怒不甘的時候,他們卻遇見了一行人,這一行人大概五十人左右,個個都是一身的黑衣,他們正好和靳家的一行人不期而遇了。

本來這五十人是要離開的,因為他們一路上,遇見如靳家這樣的人,遇見了有不止一波。遇見的人,自然有仙道的也有魔道的,甚至還有仙魔相互廝殺的,所以他們也賴得理會,能不節外生枝就節外生枝。自然遇見有對他們無禮的,他們自然也是毫不含糊,一律殺了。

而這時,就在他們要與靳家一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卻身子微微一頓。眾黑衣人見他微微停頓,自然也是微微停頓,而為首的那個黑衣人似乎是微微沉思了一下,便轉過了頭,看向靳家一行人的背影,微微喝道:“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可是說的車無憂和雪鳳鳴他們?”

“……不錯,正是他們,請問閣下是?”靳家的問仙,見有人喝問,不由也轉過了頭,兩方勢力面面相對。雖然靳家的問仙如此回答,但是他心中已經戒備了起來,因為他看出這夥黑衣人有些來路不明……

須知如今的天下,在聖地仙道聯盟的強勢清掃下,不是仙道就是魔道,幾乎沒有中間派了,即使那些隱世的宗門,當他們在浮出水面後,聖地仙道聯盟的人也在強勢逼迫著他們戰隊,因為聖地是不會允許任何勢力坐收漁人之利的。可是這夥人,卻有些來路不明,所以他自然便有些戒備了。

“雪鳳鳴和車無憂,他們在哪裡?”誰知對面為首的黑衣人,卻絲毫沒有要回答靳家問仙問話的意思,而是直追著車無憂和雪鳳鳴兩人問道。

“……”靳家問仙不由眉頭微皺,他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而且還是十分的不好。可是對面之人,不但不正面回答他的問話,而且語氣還十分的倨傲,一副長輩問晚輩的語氣,這讓他心中如何能不怒。

但是靳家的問仙,也隱隱覺得這一夥人的強大,因為他畢竟是問仙,這些感覺還是有的。所以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指了指車無憂和雪鳳鳴兩人的方向道:“他們應該離開了不久,想來你們過去,如果走的快,應該還是能追上的……只是不知閣下是什麼人,找他們兩人又是為了什麼事?”

“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吧……”誰知此時,那為首黑衣人卻淡淡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