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查到那家人和夏長梨的恩怨的時候,吳必還很有點同情她。

“你哭過了?我、我請你喝奶茶?”

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平常時候跟在盛少身邊做事,沒這麼應付過女孩兒。

夏長梨總覺得見慣了這世間的嘴臉,早就鐵石心腸,但是眼前這高大個支支吾吾的兩句話卻讓她有些繃不住。

“不用了,謝謝你。”

她連忙擦了擦眼淚,錯身走過去,離開了醫院。

吳必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撓了撓頭。

……

下午的時候程志勇帶著兒子凡凡過來醫院了,又是果籃又是紅包的,表示歉意和感謝。

程晶晶並沒有來,在她爸媽面前哭訴著說夏長梨打了她一巴掌,倍受委屈。

程志勇相信夏長梨乾得出來這件事,原來他去醫院看她媽媽的時候,她又打又咬趕走了他。

那個時候也就十四五歲吧。

那孩子又倔又恨,藏著不少心思。

雖說是自己的女兒,但她並不喜歡這個女兒。

在醫院裡面沒有看見她,程志勇鬆口氣,病床上見義勇為的女孩聽說傷得不重,但救了他這個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那是大恩!

“姜小姐,你這樣的大恩我真是沒齒難忘,你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一定滿足你!”

他說著看了眼坐在病床邊的那個男人,他正低頭看書,氣質高冷矜貴,容貌絕佳,絕非一般的人。

“讓這小孩的姐姐親自過來道歉,不,是下跪道歉。”

姜沉沉認為下跪道歉是最有誠意的,這一點她還是從焦惟允那裡學到的。

坐旁邊看書的盛明斯眼皮跳了一下,這傢伙還挺會羞辱人?

夏長梨正好回到病房看到了這一幕,內心幾番波動。

程志勇的臉上立刻掛不住了,青一陣白一陣,“你在說什麼?”

看書的男人輕抬眼眸瞥了他一眼,“要反悔嗎。”

那冷冽鋒芒的視線讓人一時心顫,不敢大聲說話。

程志勇整個人呆立在那裡,攥緊了拳頭,在看到病房門口的夏長梨的時候,連忙語氣激動地朝她責怪道:

“梨梨,是你讓你朋友這麼幹的,對不對?你為什麼那麼大的氣量,你都打了晶晶一巴掌,就不能放過她嗎?”

夏長梨經過這一天的事,都氣得麻木了,何況是眼前這個傷害他和媽媽十幾年的人,她此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