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說話。

但那悲傷卻在四周不停流淌。

外面的風雪更大了。

兩人走出醫院,夏長梨朝姜沉沉道:“去吃火鍋吧,我請你。”

於是她們從醫院出來,這個時間很多店都關門了,但也有營業到十二點的店。

到了地方,夏長梨叫了一瓶白酒,幫姜沉沉點了熱玉米汁。

熱辣的鍋底翻滾著,兩個人吃得無聲無息。

夏長梨一口白酒,辣得嗓子眼一陣咳嗽,姜沉沉給她倒了杯玉米汁。

“喝這個。”

夏長梨辣得眼淚落下來,“該說不說,其實我挺開心,至少她解脫了,我也是。”

她喝一口玉米汁,是甜的。

“我會永遠想她。”

熱氣在面前蒸騰,姜沉沉也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她心裡的人,她永遠記得。

“我可以,喝一杯嗎?”

她望著那白霧之中的人,“就一杯。”

夏長梨幫她倒了半杯,推過去,“人說一杯解千愁,我覺得也不過這樣吧,還不如火鍋來的實在,胃裡就覺得暖和了。”

姜沉沉喝了一口白酒,口感微辣入口香,濃度不高。

夏長梨見她半杯酒很快見底,有些意想不到,“你以前喝過酒?”

姜沉沉聽她這麼問,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

那個人喜歡品酒,白酒紅酒都愛,他會坐在高高的桌案上,調出不同的酒請她喝。

她確實喝過酒,還喝過很多酒。

這裡的酒味道比起來記憶裡的口感確實要差好多,但是她很久沒喝了,又有點想喝了。

“雖說酒不能解千愁,但能片刻的忘記。”

是那個人說的,她記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