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過我的房間?”

他壓沉著嗓子開口,眼神裡晦暗不明。

那種心底隱藏的脆弱被窺見的憤怒,壓抑在胸腔。

“你發燒了。”

姜沉沉從欄杆上轉身跳下來,伸手去摸他額頭,“現在好些了嗎?”

盛明斯伸手抓住她手腕,不讓她觸碰。

他蒼白虛弱的臉上不見血色,“誰讓你進來的?”

“我聽見你很……”

害怕兩個字她正在組織,就被他語氣森冷地截斷,“你聽見什麼了嗎?”

姜沉沉低頭看著抓住手腕的手,那麼用力,手指骨節泛白繃緊,好像要捏斷似的。

下意識她就往後退。

盛明斯並不鬆手,欺身逼近,眼神陰鬱可怕。

“說啊!”

姜沉沉退到後背抵著欄杆,不明白他憤怒的來源,但感覺到強烈的危險。

那高大身軀的陰影籠罩下來,就像每一個對她有危險舉動的人一樣,她會拼盡全力地幹倒他們。

但她不想出手傷害他,這麼多年來唯一的矛盾,她從他手裡掙脫,翻身從陽臺跳了下去。

盛明斯眸色一驚,伸手去抓,卻也只是抓住她一片衣角。

底下傳來聲響,他呼吸一窒,俯身往下看,看見她跌在了地上。

底下是碎石子花圃,他看見她撐著站起來的臉上和手上都有擦傷和血痕。

她在抬頭看他。

那雙總是木然的眼眸之中,似乎有幾分難以察覺的委屈。

盛明斯眉頭擰緊,抓著欄杆的手捏緊。

他轉過身去。

和他又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要跳的!

他走回房間去,用力關上了門。

看到床邊那敷過額頭的毛巾,他視線凝上,很快抿著唇,轉身出去,下到一樓,開了門。

去將那個還呆在原處的人拉進了屋中。

“坐好。”

盛明斯讓她在沙發坐下,去拿了醫藥箱過來。

“身上有難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