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配合

陳一凡在前臺的指引下，順利來到大廈的頂層，推開那間掛著董事長牌子的房間的房門，他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幹練精神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椅上，見到他進來，也沒有起身迎接，只是微笑著指著他對面的椅子：“請坐。”

陳一凡坐下了：“你好，我叫陳一凡，這是我的證件。”他亮出了警察的證件。

歐陽明瞄了一樣，發現這和他見過的一般警察的證件不同，但他對此並不在意，他說：“不知道陳警官有什麼指教？”

陳一凡笑了笑：“沒有什麼特別的指教，就是收到一些風聲，所以過來確認一下。”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非常注意歐陽明的表情。

歐陽明疑惑地問：“確認什麼呢？”沒有露出什麼秘密被發覺的驚慌，完全就是面對一個突然上門的警察應有的茫然。

“是這樣的，我們收到匿名舉報，說是貴公司勾結外資企業，在進行某種不人道的生化實驗，不知道歐陽董事長有什麼話說？”陳一凡隨口說出了那個遊戲裡面的設定。

不料這句話卻歪打正著，歐陽明眼神中有殺意閃過，可馬上就換上一副笑臉：“哈哈哈，陳警官，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且不說和外資公司勾結是子虛烏有了，就單單說生化實驗這種事，我們怎麼可能會做？別忘了我們是家電企業啊，你要誣陷也得找一個靠譜點的藉口呀。”

“是嗎？那麼，貴公司的合作物件，生命樹公司是否存在這方面的嫌疑呢？”陳一凡心裡有數，報出了生命樹公司的名字，看看歐陽明不會不暴走？

歐陽明聽到生命樹公司的名字，卻是有一瞬間的震驚，可馬上就恢復了鎮定：“看來陳警官是有備而來啊。不錯，我們是和生命樹公司有過幾次合作，不過，這只是正常的商業往來，貌似不犯法吧？”

“生命樹公司做什麼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不認為貴公司和他們有合作的可能。”陳一凡一針見血指出歐陽明最大的漏洞。

歐陽明面色不改：“我們家用電器的競爭是越來越激烈，我就想著，得讓家電更加人性化，才可以增加我們的競爭力，所以這才會和生命樹公司合作。”

“哦？生命樹公司在機械智慧方面很有權威嗎？”陳一凡雖然覺得對方是在撒謊，但還是順著對方的話頭問了下去，他很想看看，歐陽明可以編到什麼時候。

歐陽明說：“世人都知道生命樹公司在藥物和醫療裝置領域上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卻很少有人願意深入去了解，生命樹公司之所以能夠在醫療裝置領域佔據一席之地，不是因為他們的裝置比其他公司先進多少，而是因為他們醫療裝置的人性化設計，這才是我們和他們合作的原因。”

“嗯，原來是這樣嗎？可是，歐陽董事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說句不好聽的，貴公司在hk都不怎麼出名，生命樹這樣的跨國大公司，又是怎麼看上你們的呢？”陳一凡問出了又一個關鍵問題，在生命樹公司面前，合德公司這種規模的企業，和螻蟻沒什麼區別。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陳警官，為了抱上生命樹公司這條大腿，我們可是連屢敗屢戰啊，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好幾次，我們都沒有放棄，最後，用我們的誠意感動了對方，才給了我們一次合作的機會，利用這次機會，我們總算展示了我們的能力，對方也挺滿意，所以之後又陸續合作了幾次。”看陳一凡似乎被帶進了自己的節奏，有點相信自己的說辭，歐陽明越發“真誠”地解釋著。

陳一凡道：“貴公司真是厲害啊，佩服佩服。歐陽董事長，不知道可不可以帶我參觀一下貴公司呢？”他故意用已經差不多相信，但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的語氣問道。

歐陽明以為自己快要說服陳一凡，馬上答應道：“當然沒問題，我這就帶陳警官。從頂層一層一層參觀下去。只是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太浪費時間？”

“不浪費不浪費，怎麼會浪費呢？請吧，歐陽董事長。”陳一凡率先站了起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歐陽明跟著站了起來，走在前面帶路：“這層除了我這件辦公室，就只剩下一間大會議室了，沒啥好看的，我們去下一層。”

“好的。”陳一凡已經默默用元氣感知過了，這一層沒有問題，而且歐陽明也的的確確是一個普通人，這令他越發好奇，合德公司和生命樹公司，究竟在搞什麼鬼。

歐陽明說到做到，真的一層一層帶著陳一凡參觀起來，他的想法很簡單，公司的事情其實很無聊，他不相信陳一凡可以堅持到一樓，搞不好五層樓都堅持不了。然而，陳一凡卻很認真跟在他身邊，仔細聽著他的介紹，露出津津有味的模樣，這令他有點納悶：這個傢伙有沒有搞錯？耐心這麼好？

陳一凡不打退堂鼓，歐陽明自然只能捨命陪君子了，樓層數，從37到到35，再慢慢來到30，歐陽明開始緊張起來了，因為在25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生命樹公司和他合作的真實內容，根本不是什麼機械智慧化人性化。

陳一凡其實一直都保持著高度警惕，元氣感知處於散發狀態，一邊聽著歐陽明的介紹，一邊感知著周圍有沒有隱藏什麼秘密，同時也密切注意著歐陽明的表情和身體的變化。隨著樓層數越來越低，歐陽明的心跳就越來越快，言語中的邏輯錯誤也開始出現。

陳一凡假裝沒有發現歐陽明的異常，歐陽明內心十分糾結，最終還是按下了25樓的按鈕。25樓，整層樓被改造成了研發室，或者說是實驗室也可以，總之就是一群所謂的研發人員在搞研究，這些人員大部分赫然是歐美的白人面孔，亞洲面孔很少，陳一凡故意黑著臉質問歐陽明：“歐陽董事長，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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