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也趕緊幫腔,此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鬧這一場,她剛剛是被朱常榮的態度唬住了,才會以為他真的和兮兒有過什麼,此時想明白了,也趕緊問道:“你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的?為何要害我的女兒?”

朱常榮沒想到自己的真情被人家看成了是陷害,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卻還是搖搖頭,道:“沒有人指使我,我是真心來求娶的,你們可以不答應,但不要侮辱我的一片情意!”

白雲兮趕緊道:“不可能,我根本和你什麼都沒有,你怎麼會無緣無故來求娶,定然是被人指使的,你趕緊從實招來!”

“沒有就是沒有,你讓我招什麼?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你若不是失憶了,怎麼可能會忘記,那日雲水裡,你口口聲聲給我說的話?還是你指使我去害陸嬌嬌的,難道我會不記得嗎?”朱常榮也高聲吼回去,自己的真情被人踐踏在腳底,自尊和心,都碎了一地!

白雲兮氣得喘息不止,好半晌才道:“你說我和你定情,可有證據?你拿得出來嗎?你以為憑自己幾句話,就能矇蔽世人不成?”

朱常榮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實在無法把她和記憶裡那個溫柔的如水一樣的女子相提並論,若不是懷裡那塊玉佩,他定然以為當初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既然人家不給他留半點顏面,那他也就不再顧忌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一點兒自尊心都沒有啊?

他從懷裡掏出那塊碧綠的玉佩,亮在白雲兮的眼前,質問道:“你認得這個嘛?這是你那日親手給我的定情之物,你說過,我憑著這塊玉佩,就可以來上門求親!”

他之所以剛剛不願意拿出來,是不想利用這塊充滿回憶和情意的玉佩當擋箭牌,他是真心求娶,並不願意壞了白雲兮的名聲。

白雲兮看著那塊玉,心裡慌亂起來,這玉怎麼會在朱常榮的手裡呢?不可能的,那明明一直都放在她的荷包裡。

她趕緊摸了一下自己佩戴了很久的荷包,發現裡面有塊硬物,心中一喜,拿出來想要和朱常榮對質,卻沒想到也的確掏了一枚玉佩,卻不是自己原來那一塊。

白世祖看了一眼朱常榮手裡的玉佩,大驚失色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塊玉?”

“是二小姐親自送給我的,這上面還有的閨名,我做不了假,也沒必要作假,此事千真萬確,她的確承諾過要嫁給我!”朱常榮鎮定地道,東西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他沒必要驚慌。

“你胡說,胡說,一定是你偷的!”白雲兮憤怒地罵道。

卻聽白木槿不慌不忙地道:“這塊玉可是貼身放的,若是妹妹沒有接觸過朱少爺,怎麼會丟了玉呢?”

她可沒說是送的,但至少能證明這兩人近距離接觸過,今日這份禮,白雲兮和陸氏還得全盤收了。

“朱常榮,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白世祖狠狠地道,他絕對不能讓白雲兮和朱常榮有私情的事兒坐實了,他才不願意和朱常榮結親呢。

朱常榮毫不動搖地道:“是二小姐親送的,這事兒也沒什麼奇怪的,那一日陸嬌嬌想要設計安平郡主,我就去了雲水,沒有等來郡主,卻被陸嬌嬌的人先打倒了,還是二小姐來救得我,她說欽慕我,但是陸嬌嬌卻想要害我,所以讓我設計陸嬌嬌毀了清白,然後再納陸嬌嬌為妾,自己嫁給我做正妻!”

陸氏趕緊制止了他,呵斥道:“你胡說,嬌嬌是我的親侄女兒,又和兮兒交好,兮兒怎麼會害自己的表姐呢?”

朱常榮撇了撇嘴,才道:“二小姐也沒有要害陸嬌嬌,只是看不慣陸兆安想要透過陷害我,而陷害家父罷了,若那日我真的動了郡主,肯定會得罪了陸老夫人和相爺,家父會跟著受連累的,二小姐當時一心為我著想,大義滅罷了!”

此時卻從屏風背面傳來鼓掌聲,胡氏一邊鼓掌,一邊冷笑連連地走出來,道:“好個大義滅親啊,兮兒,舅母真是沒有白疼你一場!”

陸氏急了,她知道胡氏這是信了朱常榮的話了,趕緊解釋道:“二嫂,你千萬不要聽信外人的胡言亂語,兮兒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兒,絕不可能的!”

胡氏看著朱常榮手裡的玉佩,才道:“這塊玉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妹夫在兮兒滿月的時候送給她的吧,說是將來等兮兒長大了,和人定親,就送給男方做信物的!”

陸氏忙道:“那不是兮兒給他的,是他偷的,定然是他偷的啊!”

“這麼重要的玉佩,從來都是貼身收藏的,若是被人偷了,難道還不知道?非要別人拿出來,才說是丟了?呵呵……妹妹,你當嫂子我是傻瓜嗎?”胡氏笑得一臉諷刺,此刻她滿心都是對陸氏和白雲兮恨意,她們竟然連自家人都要謀算,真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