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兩個護衛一聽,神色也是一緊,趕緊道:“白二小姐提醒的有道理,我看刺客八成是在郡主的閨房裡,如此就更加不能耽擱了,隨我上樓!”

“你們敢,郡主的閨房也是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可以闖的?你們有幾個腦袋?”瑞嬤嬤迅速跳到木樓的樓梯處,伸開雙臂擋在了前面。

那護衛冷笑一聲,道:“這個老婆子好沒道理,你們家主子有難,你不想著去救,竟然還一再阻撓我們救人捉拿刺客,我看你八成就是刺客的內應,來人,給我捆了,回頭好好審問!”

“你們敢!”瑞嬤嬤瞪大了銅鈴一般的眼睛,她絕對不能被人捉了,否則兩柱香後,還得換湯燻蒸排毒,沒有她在,白木槿的毒清不了。

寧國公府的護衛看了一眼白雲兮的臉色,見她點頭,便也毫無顧忌地就上前準備拿人,反正他們只是下人,遵從主子的命令列事,至於別的並不需要他們操心。

他們面無表情地提著刀,走向瑞嬤嬤,不由分說就要拿人,瑞嬤嬤不甘束手就縛,身姿靈活地閃避,試圖避開這些人。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那些人見瑞嬤嬤回些詭異的身法,雖然身子看著笨重,卻原來和個泥鰍一樣滑溜,便一大群湧上來,將人團團圍住,瑞嬤嬤只好往樓上退,可是這正好給了人上樓的機會。

那兩個六皇子的人看寧國公府的護院如此不濟事,連個又老又胖的老媽子都制服不了,也失了耐心,兩人齊齊發難,攻上去,將瑞嬤嬤一人一掌,下手狠而毒,瑞嬤嬤知道這兩掌下來,她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正在千鈞一髮之際,曾明熙和陸青雲竟然雙雙從天而降,一人一腳,將兩個護衛踢飛開來。

那兩人還沒搞清楚狀況,指著陸青雲和曾明熙就大叫道:“刺客,給我拿下!”

白雲兮和胡氏對視一眼,沒想到她們已經想法子將人調開了,卻還是被這兩人及時趕了過來,曾明熙不應該陪著自己妹妹嗎?

還有陸青雲,他剛剛救了褚雲燕,卻也因為弄溼了衣衫去換了,陸氏也派人想法子絆住他了啊,不可能這個時候有機會趕到倚琴的!

可是不管她們多不情願,這兩個人還是及時趕到了,時機不早不晚,阻止了這群心懷叵測的人去闖白木槿的閨房。

“刺客?鄭橫,鄭順,你們兩個看看清楚,我們是刺客嗎?”陸青雲居高臨下,一臉輕蔑地看著這兩個“四品帶刀護衛”。

鄭橫和鄭順抹了把臉,才看清楚眼前兩個人,竟然是威遠侯長子,還有陸家的大少爺,這兩個人別看沒有官爵在身,卻是招惹不起的主。

威遠侯曾家雖然只是個侯爺,但是擋不住人家勢力大,曾家世代鎮守邊陲,手握重兵,卻極得皇上的信賴,到了曾侯爺這一代,雖然十多年無戰事,但是曾家的人仍然把守著要塞,抵禦西北的蠻夷,才讓那些兇悍的蠻夷不敢越雷池半步。

威遠侯的封號可不是亂來的,曾明熙早晚也得成為西邊一座不可逾越的關卡,這是曾家人的宿命,也是天元的大幸。百年來,曾家人付出了無數鮮血,才換得天元的安寧,誰也不敢因為他們只是侯爵,就小瞧了去。

另一位陸少爺,他們就更加不敢招惹了,陸家人幾乎可以橫行天元,豈是他們這小小兩個侍衛能夠得罪的?就連他們主子來了,怕也得禮讓三分。

鄭橫和鄭順趕緊爬起來,拱手道:“剛剛沒看清兩位公子,請恕罪,不過……我們的確看到刺客往倚琴來了,還請兩位公子讓一讓,捉拿刺客要緊!”

“這是安平郡主的閨房重地,就憑你們兩個也敢擅闖?我看看你們是不是三頭六臂,不怕掉一個兩個的?”陸青雲毫不客氣地道。

鄭橫咬了咬牙,才道:“屬下們也是聽命行事,我們來此已久,安平郡主若是在裡面,定然不會到現在還不出來一見,屬下怕郡主也遭了刺客挾持,才會強行闖進來!”

曾明熙笑了下,才道:“瑞嬤嬤可是安平郡主的心腹,她既然不肯讓你們闖,自然是不會有刺客,你們一意孤行,看來是不把安平郡主放在眼裡,有心要破壞郡主的閨譽咯?你們可知,強闖郡主房間,是意圖謀飯之罪!”

鄭橫一愣,他們根本沒意識到安平郡主的問題,在他們的意識裡,這裡是國公府,裡面的也就是白家大小姐,即便被封了個郡主,也就是為了安撫陸老夫人,哪裡能真當成郡主供著?

他們如此肆無忌憚,也是因為不把白木槿放在眼裡,陳貴妃可是和楚郡王妃是金蘭姐妹,他們做奴才的,自然知道該向著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