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我們作對有什麼關係,他只管玩他的,別惹到我們頭上就是,走吧……今兒是七夕燈會,別提這些掃興的事兒,好好玩兒!”白木槿可不希望白慕辰太過沉溺於這些爾虞我詐之中,有些陰暗,她一個人身陷就夠了,沒必要搭上她的弟弟!

白慕辰點點頭,便帶著白子爵一起上了自己的馬車,白木槿自然也帶著嫣然和蔚然上了馬車,加上丫頭們的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到了宣親王府的時候,負責迎客的是王府的老管家,一個慈眉善目,又帶著些高深莫測感覺的老頭子。

見到白木槿的那一身裝扮,立刻就熱情地迎了上來,恭敬地行了禮,道:“郡主,裡面請!”

白木槿見對方態度恭敬而熱情,那副樣子好像也不是因為她是郡主的緣由,畢竟這是親王府,今兒邀請的客人,公主和郡主也都不少,哪裡需要對她如此恭敬,那態度……讓白木槿不由自主地就想歪了。

不過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白木槿也只好鎮定地點點頭,道:“有勞!”

老管家笑眯眯地看著白木槿,道:“郡主對這身服飾,可還滿意?”

白木槿一愣,這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熱情了,原來人家認得不是她這個人,而是這身衣服,不會整個王府上下都知道這身衣服是他們王爺送給她的吧?

老管家彷彿看出了白木槿的心思,低聲道:“郡主放心,這衣服是由老奴一手操辦的,除了王爺和送衣服的阿忠,其他人都不知!”

白木槿被人看穿了心思,臉上難免有些不自在,只能扯出一抹笑,然後朝老管家點點頭,便走了進去,只要看到那老管家頗顯曖昧的眼神,她就渾身都不自在,早知就不該穿這一身衣服,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就穿上了!

白木槿正暗自懊惱,卻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一回頭,竟然是陸青雲兄妹倆,她早知陸青雲回來了,但是卻一直沒得空相見。

陸菲媛快走幾步追上來,拉著白木槿的手,把她上下細細打量了一遍,然後讚歎不已:“天吶……我差點兒就認不出來你了!”

白木槿看她表情如此誇張,也忍俊不禁,道:“至於麼,大驚小怪的,菲兒表姐今日也算是明豔照人,光彩奪目呢!”

“和你一比就黯然失色了!”陸菲媛鼓著腮幫子,故作不悅地道,眼裡都是促狹。

白木槿朝她皺皺鼻子,道:“促狹鬼!”

陸青雲走上前來,笑眯眯地打量了一遍白木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問:“我記得槿兒似乎很少穿這樣鮮豔的紅色!”

這個風格倒是有些像某個人……陸青雲看看這宣王府的匾額,露出一抹嬉笑,這人這麼快就開始宣誓主權了嗎?

白木槿總覺得陸青雲話裡有話,卻故作不知地回道:“是嗎?我也不固定喜歡什麼顏色,不過是丫頭們瞧著新鮮,就配了這身衣服罷了!”

“都是木槿花?”陸青雲看著白木槿從頭到尾都是以木槿花為飾,這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無論鎏金的簪花,還是羊脂玉的墜子,就連她手腕和脖子上的赤金鍊子都是以木槿花為圖。

白木槿在人前倒還顯得十分鎮定,並不打算露出絲毫不自在,只是淡淡地笑道:“表哥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陸青雲搖搖頭,道:“倒沒什麼不妥,只是太招搖了!某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白木槿一怔,陸菲媛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態,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看著你這身打扮,就想到了什麼,槿兒……你不乖哦!”

看著這對兄妹笑得滿臉曖昧,白木槿的臉色不由自主地紅了一下,幸而今日的胭脂擦得有些濃,看不太出來,只是那沒有脂粉掩蓋的耳根,怎麼也紅成一片了?

“說什麼這樣神神秘秘的?”突然幾人背後響起了一道溫潤清明的聲音,幾個人匆忙整理了神色,回過頭,看到曾明熙笑盈盈地走過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倜儻,在初初點亮的燈火映照下,竟有一種光風霽月般的神采!

曾明熙站定,卻看到眼前紅衣女子,明眸皓齒,燦若朝霞,豔若桃李。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樣的女子,必然也是宜室宜家吧?

曾明熙笑容裡多了幾分柔光,道:“郡主今日盛裝打扮,難道是要和今晚的花燈爭豔?”

白木槿知道他這算是含蓄的讚了自己,只笑了笑,道:“曾公子,怎麼沒看到令妹?她難道對花燈不感興趣嗎?”

“她會和明遠一起來,我先走了一步!”曾明熙解釋道,眼神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白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