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對著皇上跪下來,輕輕閉了閉眼睛,才道:“皇上在上,臣無話可說。都說子不言父過,既然父親鐵了心要追究臣的罪過,臣又能說什麼呢?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並不是死亡,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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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白木槿頓住了,彷彿是因為傷心過度,而無法成言,看著她的喉頭動了好幾次,才終於像是找回了聲音,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道:“臣不願辯解,也不可以辯解,若一死能全了親情大義,報了養育之恩,臣請死!”

白世祖倒退了兩步,指著白木槿,臉色漲得通紅,他沒想到白木槿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他趕緊道:“你……你不要矇蔽聖聽,想要以退為進,掩蓋自己的罪行嗎?”

白木槿淚眼模糊地看了他一眼,嘴唇顫抖著,終於什麼也沒有說,低下了頭,跪在地上安靜的像這白虎堂的空氣一般。看的白世祖幾乎要暴跳起來,連連指著她,恨不能上去打白木槿幾下。

卻聽皇上皺眉道:“白愛卿,朕面前,休得無禮!”

白世祖趕緊冷靜下來,心道幸好皇上及時出言阻止了,否則就真要中了白木槿的計了,他應該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自持才行,如今這個女兒的心機真是深不可測。

他趕緊告罪道:“臣失態,請皇上責罰!”

皇上可沒打算因著點兒小錯去糾纏不清,只擺擺手,道:“罷了,你注意一些即可。現在安平郡主不肯辯解,你又口口聲聲指摘她的罪過,那隻能先請寧國公呈上證據了,總不能無憑無據,就要朕治堂堂郡主的罪吧?”

白世祖心道白木槿果然厲害,幾句話就逼得他先出手了,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要讓白木槿自白之後,逼她呈上證據,好見招拆招的,現在只能改用另一套方案了。

白世祖從袖口裡拿出一疊紙,呈給御前的人,道:“這是亡妻嫁妝鋪子裡,原先的管事寫的供詞,他們都聲稱被郡主威逼利誘,強迫他們承認打理鋪子期間貪墨銀子,還逼得他們指認內子是幕後指使,貪墨大量銀子,故意拖垮亡妻的產業!”

皇上將證詞拿到面前來,大致瀏覽一遍,又遞給了鳳九卿,道:“嗯,上面已經簽字畫押,想來是真實的!”

白世祖心中一喜,只要皇上相信了這個供詞,那就可以定了白木槿第一重,不敬父母,肆意妄為,不孝之罪。

鳳九卿也像翻什麼雜物一樣隨意看了一遍供詞,才嗤笑了一下,道:“這些管事,有哪些是跟著先夫人陪嫁來的,哪些是繼夫人後來任用的?”

白世祖一愣,沒想到鳳九卿先就問了這樣的問題,他想了想,才道:“供詞一共十二份,其中……有六位是亡妻的陪嫁管事,有六位是內子後來任用的,但臣可以保證這些人都是忠心耿直之人,絕不會做假證的!”嫡女兇猛:

鳳九卿輕輕地點頭,像是贊同白世祖的說法,但又笑眯眯地開口問道:“既然是忠心耿直之人,之前為何又會受郡主的威逼利誘呢?”

白世祖滯澀了一下,覺得這宣王殿下未免也太精明瞭,所問的話簡直步步都是陷阱,他把心拎起來,道:“這個……因為郡主用了非常手段,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就範!”

這回是皇上先開口了,問道:“愛卿所說的非常手段是指什麼?難道郡主一個弱女子,還能嚴刑逼供嗎?”

“這……這倒不是,她是拿這些管事的身家性命作威脅,供詞裡都有交代!”白世祖聲音顯得有幾分虛弱,看來他自己也知道這種話站不住腳。

白木槿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盡是傷痛,瞬即又低下了頭,這一眼卻讓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眼神看向白世祖,看的他如坐針氈,恨不得拿東西把臉蒙起來。

他也是被逼無奈,若不坐實了白木槿的罪,那要獲罪的就是自己了,他可不願意為了這麼個不孝女,斷送了錦繡前程和性命,他才三十多歲,正當壯年,還大有可為呢!

白世祖為了不讓鳳九卿繼續開口,便道:“臣還有證據要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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