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抿了一下嘴,思考了片刻,才道:“可以是可以的,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參加百花盛宴,只怕力有不殆。不過只要有可能,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白老夫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心裡覺得白木槿果然是個懂事又聽話的,不愧是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

只是卻不知道白木槿這話聽著像是答應了,其實什麼也沒應下,因為她可是第一次參與百花盛宴,到時候只說自顧不暇,白雲兮出了什麼事兒,可都怪不到她的頭上。

白老夫人接著道:“你自己可準備妥當了?你要記得,前面那些琴棋書畫,都不必太放在心上,只有最後一項自由發揮的才藝表演,才最重要,能不能嶄露頭角,就看那一項了!”

白木槿點點頭,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只是一板一眼地道:“祖母放心,槿兒會竭盡全力!”

老夫人對白木槿的能耐還是十分信任的,她之前繡的那副百子賀壽圖,可是博得了不少好名聲,之後自己也曾聽說她自稱是得自祖母的教導,才練的一手好繡法。這可讓一向虛榮的白老夫人十分開心。

她尋思著說不定白木槿已經準備了在百花盛宴上展示自己神乎其神的繡工,她自己也觀察過白木槿的針法,那飛針走線,幾乎讓人看花了眼,可偏偏一針一線都那樣精,彷彿經過精心算計過一般。

親眼看過白木槿的手法,也就知道,當著眾人展示出這一套技藝,恐怕真的是獨絕天下,無人能及了。

白老夫人又叮囑了白木槿幾句,讓她一定要重視這次百花盛宴,千萬不可坐失良機,也儘量多提點白雲兮,千萬要姐妹扶持,不能讓人看笑話。

白木槿自然是一一應下,表現的乖巧無比,讓老夫人對她更加信任了幾分。

從白老夫人那裡離開之後,陸氏母女就馬不停蹄地悄悄趕往陸府,只為了在第一時間去和陸兆安會面。

沒想到陸兆安早就在這裡等候了,一見到陸氏就劈頭蓋臉一通罵,聽得陸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卻礙於自己有求於哥哥,所以不敢言語。

可白雲兮則十分惱火,這件事說到底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就連自己祖母都還抱著觀望的態度,說不定心裡還期盼自己能為白家長臉呢!可偏生這個舅舅危言聳聽,把自己和母親臭罵一頓。

不過到底是舅父,白雲兮也不敢多言,只能和母親一起默默地捱罵,心裡卻想著白木槿到底為何要幫自己說話。

陸兆安罵夠了,才喝了口茶,將話題轉向了正題上,道:“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草草行事,這得冒多大風險知道嗎?”

陸氏見陸兆安終於不罵了,才開口問道:“二哥,那事情已然發生了,您再罵也沒用,如今該怎麼解決,才是正理。嬌嬌已經不能指望了,如今咱們可都得幫著兮兒啊,只有兮兒好了,咱們才能好!”

陸兆安哪裡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自己也只有一個女兒,卻是個極不成器的,若不是礙於面子,早就草草將人嫁了,哪裡還會留在家裡礙眼,本想著全力幫助這位外甥女,哪知道白雲兮聰明是聰明,卻太過急躁。

他沉沉嘆了一口氣,道:“此事不好辦,如今皇上那裡什麼意思,誰也不明確,其他人聽了訊息也不會輕舉妄動,雖然兮兒明著是大出風頭,可是這是福是禍,實在難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定然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否則事情絕到不了現在這個地步,只不清楚他們什麼目的,又會不會繼續死咬著不放!”

陸氏突然想起白木槿今日的反常,於是試探著問道:“會不會是白木槿搞的鬼,她今日的表現可反常極了,在我家老太太面前,竟然幫著兮兒求情!”

陸兆安皺著眉頭,還是搖了搖頭,道:“白木槿整日在你的看守之下,她哪裡來那麼大的能耐?要辦成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能耐,她沒那個人手!”

“那……會是誰要針對我們呢?兮兒這事兒可沒妨礙誰啊!”陸氏十分不解地問道。

陸兆安搖搖頭,十分氣憤地道:“最可惡的是,此人做事幹淨利落,完全找不到蛛絲馬跡,我已經派人查了許久,也沒有個訊息,你們私自傳出訊息之後,竟然就緊接著散佈那些離譜的流言,我怕他們還會繼續炮製這個謊言,直到兮兒無法承受的時候!”

陸氏一聽,心裡七上八下的,擔憂地問道:“那有沒有法子阻止這件事?還有,你說天命之女那個事兒,能不能壓下來,我不希望讓兮兒冒險!”

陸兆安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心裡卻突然起了個念頭,對於他來說,犧牲個女兒都無所謂,又怎麼會在乎白雲兮,他之所以這麼在意這件事,還是因為他想利用白雲兮在百花盛宴上為自己謀個福利,若是白雲兮是個可造之材,那將來所嫁之人,必然會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

所以他不願意讓白雲兮輕易地就犧牲掉,他在計算,到底如何將白雲兮所有的價值都利用上,配給誰,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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