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領著鴛鴦和喜鵲回到了自己的屋裡,遣散了閒雜人等,才鬆了一口氣,鴛鴦和喜鵲頓時就落了淚,心有餘悸地道:“小姐,今日可真嚇壞奴婢們了,若非小姐機智,今天還不定遭多大的罪呢!”

“是啊,小姐您看您這半邊臉都腫的老高了,我這就去取藥幫你擦!”喜鵲心疼地道,慌忙去櫃子裡拿藥。

白木槿倒是無所謂地笑笑,道:“這點兒小傷沒事兒的,若非捱了這一下,祖母哪裡會執意要處罰陸氏和白雲兮,雖然處罰得太輕,但總好過讓她們全身而退!”

鴛鴦不贊同地撅著嘴,道:“往後小姐可不能再讓自己置身險境了,若是小姐有委屈,咱們儘管去相府,老夫人定然會為小姐做主的!”

白木槿知道她的意思,卻搖了搖頭道:“我畢竟姓白,外祖母再心疼我,也不能時時刻刻照拂我,而白家如今盡在陸氏的掌握中,若不能讓她垮掉,如今日之事只會不斷地上演,而我並非每一次都能如此幸運!”

鴛鴦似有所悟,一臉愁容,憤恨道:“陸二孃真是個沒心肝兒的,在相府裡,她出身最低,可老夫人待她也不薄,夫人還在的時候,也十分照顧她,怎知她竟然心思如此惡毒,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木槿露出一絲冷笑,說:“有什麼奇怪,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恐怕就是太嫉妒母親,才會想法設法地害我們!”

“小姐,咱們一定要回相府,將這件事告知丞相和老夫人,依著老夫人的脾氣,定然不會放過陸二孃!”喜鵲過來滿臉怒氣地道。

白木槿搖搖頭,說:“還不到讓外祖母出手的時候,春兒已經死了,陸氏如今可是正經的國公夫人,沒有足夠的證據,還是不宜輕舉妄動,否則只會讓陸氏的行動更加隱秘,到時候害的還是我們自己!”

鴛鴦聽了,也點點頭,可是十分為難地說:“那難道就任由她逍遙法外?小姐在寧國公府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連個肯為你做主的人都沒有,奴婢心裡實在氣不過!”

“我的好鴛鴦,不是有你和喜鵲幫我嗎?呵呵……彆氣了,丞相府咱們是要去,但不是去告狀,而是去要人,你瞅著祖母身邊孫嬤嬤,因為她在,祖母辦事省了多少心力,若是我身邊也能有這樣懂得醫理,心思縝密,經驗老道,又忠心耿耿的嬤嬤在,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白木槿笑著說。

鴛鴦和喜鵲也是一喜,齊聲道:“小姐言之有理!”

正說話著,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大小姐,大少爺來看您!”

白木槿對鴛鴦使了個眼色,鴛鴦就趕緊出去迎接,白慕辰臉色十分難看地走進來,一見白木槿,就紅了眼睛,道:“姐姐……辰兒聽聞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沒在,沒人護著你!”

白木槿心中一澀,覺得喉頭有些堵,卻強自忍下來了,反而笑著安慰他說:“姐姐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倒是母親和雲兮妹妹受罰了呢!”

“你看你的臉腫的那麼高還說沒事兒,她們受罰是咎由自取,我還嫌她們的懲罰太輕,哼!”白慕辰氣呼呼地說,顯然對陸氏和白雲兮十分不滿。

白木槿倒是沒想到白慕辰竟然對陸氏母子已經有了這樣深的怨氣,看來以前笨的人只有她而已,弟弟可從來都不傻。

白木槿心生欣慰,道:“若不是受點兒傷,恐怕她們現在連這點兒處罰也能逃過了,父親是怎樣的人,你我心裡都清楚,放心吧,姐姐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你只管好好讀書,別操心這些後宅的事情!”一嫁大叔桃花開

“不,我已經長大了,絕不能看著姐姐受委屈,我會保護姐姐的!”白慕辰稚嫩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白木槿覺得心頭微暖,慕辰現在的樣子,和她的迅哥兒真像,外甥多似舅,想來就是如此吧?前世她太弱,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可是她也慶幸迅哥兒跟著她去了,否則獨留下他在那狼窟裡,也不知會受多少罪。

她微微一笑,露出感動的神色,說:“辰哥兒長大了,那就該懂得男兒志在四方,你有出息了,自然沒人敢再欺負我!”

白慕辰彷彿懂得了什麼卻又暗恨自己現在的弱小,若是他再大一點,那就不會讓姐姐受這樣的屈辱,他握緊小小的拳頭,暗暗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變得強大起來。

“我懂了,姐姐,你臉痛不痛?辰兒給你上藥好不好?”白慕辰心疼地湊過去,看著那又紅又腫的臉,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父親理論。

白木槿點點頭,讓白慕辰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幫自己擦藥,那涼涼的藥膏塗在臉上,的確緩解了一些熱辣的痛感。

這一巴掌,遲早她會討回來的,即便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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