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飯店老闆繼續道:“現在有不少遊客慕名而來想要看這隻耗子王一眼,他們哪知道這耗子厲害著呢,說不定就把人給吃了。”

“這話就別說了,人打不過耗子就是天大的笑話,趕緊上菜吧。”劉全利道。

我道:“老闆,你說的這個廖師傅就住在青龍村嗎?”

“他早就離開了。本來也不是本地人,聽說是和他的徒弟去鎮子上開了一個理髮店,這也是笑話,他本來是替死人理髮的,鎮子上的人如果知道這點,肯定不會找他剃頭了。”

我笑道:“這確實挺驚悚的。”

隨後我心不在焉的吃了這頓飯,劉全利喝的醉醺醺對我道:“兄弟你放心,跟我在這兒一年我保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我心說甭說一年,一個禮拜都夠嗆,不過該我的錢一分可別想少,於是我問道:“這工錢是每天一結算吧?”

他伸手從懷裡掏出那塊至少有五六斤重的金條塞進我手裡道:“這是我預付的工資,你先拿著。”

這麼大的金條隨便在什麼地方都會引起注意,但在這座小小的酒店裡根本沒人感興趣,多看一眼的人都沒有。看來在這兒混的都是見慣了金子的人。

和他自然你用不著客氣,我伸手接過金條裝在懷裡道:“咱們在哪兒睡覺?”

“放心吧,我這都安排好了,首先得保證你有獨立的大房間。”

很快我就知道所謂的“大房間”是怎麼回事了。

在黃龍山位於搶水灘中段位置的山腰處有一片凹進去的開闊地,這個地方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帳篷,就是淘金者的居所,而我的帳篷確實很大,是一處行軍帳篷,裡面只住我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絕對算是特殊優待了。

因為喝了不少酒。所以我腦袋很疼,回到帳篷裡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我居然被凍醒了。

此時並非嚴冬,雖然靠著河水,但當地氣溫並不算很低,而且我的抗凍能力比普通人要強的多。能把我凍醒那絕對是要零下幾十度的寒氣了。

可是當我睜開眼後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只見帳篷裡所有的區域包括我的被子上都結了一層寒霜。難怪會這麼冷,也是奇了怪,難道上門陰晚上出來“鍛鍊身體”了。

想到這兒我揭開被子正要起來就聽見外面有人以極其細微的聲音道:“到時候要在他身上多扎兩刀解氣,哥幾個可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這可不是吃虧,這是丟人。”另一人憤憤的道。

“甭管是什麼了,這小子必須得死,媽的不宰了他以後這些淘金的誰還怕咱們。”

聽到這兒我算是明白了,這是白天在我手下吃了虧的打手晚上想要對我搞突襲了,而且這些人的目的居然是為了殺死我,上門陰是為了像我報信,所以把我凍醒的,想到這兒我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無非就是一點小爭執,這些人居然動了殺人的心思,由此可見他們心腸之狠毒。

想到這兒就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刺破了帳篷劃了一個小口後又縮了回去,隨即一根竹管插了進來噴出一股淡藍色的煙霧。

這些人準備的還真夠充分的,居然用上了蒙汗藥,看來幹這事兒不是一次兩次了,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的抬腳對這管子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就聽外面一聲慘叫有人摔倒在地。

隨即我順著劃開的地兒一把將帳篷撕開後衝了出去,只見地下躺著一人疼的來回翻騰,慘叫連連,他腮幫子上插著一根竹管,是被我一腳踢進去的,此地並沒有第二個人,估計他的同夥把他丟了。

我管他是疼還是舒服,立刻對他拳打腳踢,這小子更是殺豬般的慘叫,很快睡覺的人都被聲音驚醒,披著衣服出來看熱鬧了,接著一陣腳步聲響只見十幾個橫鼻子瞪眼的年輕人手持砍刀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