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說嚇死人就能拿到高額獎金。”黑皮道。

“嚇死人怕不是那麼容易吧?我覺得殺人還簡單點。”

“我想過了,實在不行咱們就殺人,但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黑皮說這話時壓根沒有考慮過將要造成的嚴重後果,他覺得自己是這群人的首領,所以必須顯得強硬。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同伴居然沒人反對,其實從內心而言他希望有人能勸勸他。給他一個臺階下,好讓自己既能表現的膽大妄為,又不需要真的去做那些事情,可是這五個少年沒人“裝慫”,於是一個可怕的計劃在這群孩子中悄然展開。

於是他們殺死了守鍾老人,以此驚嚇第一個入住的小區住戶我,當他們看到我被嚇的口吐白沫抽搐的狀態,沒有絲毫對於死者的憐憫,五個從小缺失愛的少年表現的異常冷血,他們甚至捂著嘴躲在門外差點沒笑岔氣。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之後的“較量中”他們居然失敗了,於是“不服氣”的五人決定“重頭再來”,於是有了紅衣女子被車撞死後卻又再度還魂的事情。

這次他們為了迷惑警方甚至還冒險潛入周小霞的房間上網,故意留下線索誘使警方上鉤。而木亭留下的血腳印和死者的結婚戒指,都是在出事當天,黑皮、馬猴兩人混在人群裡偷盜的死者血液和隨身物品,卻不知這一切他們自認為高明的手段,卻留下了一處處的破綻,這群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的少年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智商。

“你們為什麼會相信世界上能有這種比賽,這有可能嗎?”何長生問女孩道。

“誰知道呢?我們對錢其實根本不感興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或許是想報復自己的父母吧,但現在回頭想想這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從我被抓直到今天他們兩個沒一個來探視過我。”說到這女孩眼眶紅了。

何長生也不知道該如何指責這樣一群懵懂無知的少年,咕嚕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他希望有少年會殺人。這樣他就能以此要挾少年的父母,攫取不義之財,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謊言,居然讓許多“富二代”中招,而且何長生可以確定這群人中有不少是“故意中招”的。雖然事後他們也會後悔,但做這件事之前他們絕對沒有絲毫猶豫。

這一篇採訪是何長生做的最短的一篇,因為這是一個其實人人都知道社會現象,富二代畸形的價值觀並不只是在他們五個人身上才有體現,這些年輕多金的群體所做的荒唐事也不只是僅此一件。

女孩在被警方帶走之前去看望了搶救室裡的馬一羽,當時他的手術還沒有結束,可惜的是女孩並不能如馬一羽當年照顧她那樣去照顧他了,但是女孩還是輕輕的告訴生死未卜的男孩:“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再回到我的身旁,到那時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要再過以前的生活,我們就像平常人那樣平平淡淡的攜手共同生活下去,無論再難至少我們還擁有彼此。”

三天後馬一羽最終沒有醒過來,沒人知道未來這個女孩將如何度過,或許對她而言失去了馬一羽也就失去了未來,這是再多錢也無法換回的生活,無論你可憐她、痛恨她、惋惜她、鄙視她,對於這個女孩而言都沒有意義,因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回去做這些荒唐透頂的事情,這是一個不懂對錯的生命,這是一個沒有敬畏之心的生命,所以她註定會失去所擁有的一切。

案子最終的結果令人大跌眼鏡,這些孩子的所作所為既邪惡又荒唐,他們自己的命運確實有不幸之處,但是他們卻想要把全世界都拉入自己的不幸中的,如果說之前他們得不到親情的關懷這是令人唏噓的,那麼最終這些孩子的淪落則讓他們徹底成了一群人見人恨的罪犯。

“人啊,真是太能折騰了,你說這些小孩玩玩也就算了,怎麼能搞出這麼多花頭精?”王殿臣嘆氣道。

“不奇怪,他們從小沒有得到親人的關懷,所以會做出這些出格的事情是因為他們想獲得更多的關注。”寧陵生道。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些孩子確實是太邪惡了。”我頗為無奈的道。

寧陵生笑道:“人性中本來就存在邪惡的部分,所以總是會有邪惡的人出現,這幾個孩子充其量只能算糊塗,還算不上邪惡。”

“這幾個小孩不算邪惡,這世上還有邪惡的人存在嗎?”我道。

“當然有,比如說月神。”寧陵生道。

我吃了一驚道:“寧哥,這些訊息你都知道了?”

寧陵生點點頭道:“鄭春雷告訴我的,既然要修廟總得提防出事,這種事情不可能瞞著我。”

“唉,這個邪教頭子真是太惡毒了,害死人就和玩遊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