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鬧鬼了,我剛才看見鬼了。”年輕男子雖然醒了過來但渾身哆嗦的如篩子一般,聽他說出這句話,看來我這些天疑惑的事情成真了。

“什麼鬧鬼了?鬼在哪兒呢?還有你這衣服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警察皺著眉頭問道。

“我剛剛帶著女朋友在這裡聊天,忽然她胳膊就斷了,這是噴在我身上的血。還有我女朋友是前幾天被撞死的那個女人,她臉皮一掉下來我就認出了。”

男子很激動語不成句了,但我卻明白他說的話,看來那個被撞死的女人又出現了,只不過這次“她要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想到這裡我抑制不住的忽然渾身發抖起來,小雪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你再說什麼呢?能不能把句子重新組織一下,邏輯混亂的我們都聽不懂。”警察皺眉道。

我嘆了口氣道:“還是我來說吧,我聽懂他的話了。”說罷將三天前發生的車禍和年輕男子身上發生的遭遇詳細說了一遍。

“沒錯就是這樣,當時那女的挽著我的胳膊,走到這裡她身著抖了一下挽著我的胳膊就斷了。然後她手在臉上抹了一遍對我道:你看看我是誰?我一看就是那個被撞死的女人,後來我就被嚇昏了。”

“什麼時候認識你女朋友的?”

“就是今天。”

正做著記錄的警察抬起頭道:“你這也能叫女朋友?”

“這女人是莫名其妙在網上加我的。說要和我談朋友,當時我也沒多心,話說回來再多心也想不到那上面去。”說到這裡年輕人情緒漸漸穩定,其中一名警員道:“先把這裡封鎖,對方既然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從泥地上逃走,肯定會留下痕跡,這裡需要仔細排查,其餘人都帶會派出所做個筆錄。”

年輕男子伸手摸了後腦勺一下,道:“警官,我後腦出血了,不會是被她吸腦髓吧?”

“哪來的邪乎事情,別在那兒胡思亂想了。”

“還真不是胡思亂想。我也有和他相同的遭遇。”我道。

“你又是怎麼回事?”警察皺眉道。

於是我將那天晚上在房子裡見鬼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道:“事後我再怎麼回憶都無法確定到底是真遇到鬼了還是產生的幻覺。但是那種記憶確實太深刻。但是今天這位兄弟又遭遇了相同的情況,雖然我沒有看到被撞死的紅衣女鬼,但我相信他說的話。”

聽完我的敘述本來已經略顯鎮定的年輕人又抖動個不停,兩位民警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起身道:“你們兩都得跟我去接受調查。”

很快瑪麗公館出的這兩起鬧鬼事件就成了廣為流傳的段子,甚至連鄭春雷都介入了這件事裡。

但他也有抱怨,對我道:“我是警察,不是抓鬼的道士,我幹了幾十年的刑偵工作,到頭來讓我去抓鬼,真是笑話。”

“抓鬼是次要的的,但這裡面的事情必須得要調查清楚。”我道。

“那不還是去抓鬼嗎?玩這種字面上遊戲有意思嗎?就算是真鬧了鬼也輪不到我管。”上役陣巴。

“鄭隊,對於群眾所提供的案件我們都要抱著謹慎的態度去處理,而不是憑自己的喜好就武斷的作出判斷,這是對工作的不負責任。”我也是倒黴了好多天,有鄭春雷陪著我一起倒黴,總有種幸災樂禍的喜悅。

“算了,我不和你扯這個,不處理案子說到底是我的失職。”他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