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嶽教主說起您的感覺,沒讓人感覺有多苦大仇深,她還是很記掛您的。

“到她如今的身份地位,當然不會像小姑娘那樣哭鬧撒潑。”說罷老頭苦笑一聲道:“我不會埋怨她,因為這件事從頭到尾錯的都是我。是我對不起她。”

“您也別多想,或許她是思念您所以選擇了臨江作為養鬼地。”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老頭的推論是正確的,因為當我們推開那扇荒廢倉庫的大門,只見屋子裡倒吊著六七具早已腐爛的屍體,屋子裡充滿了腐臭的氣息,而看這些死人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居然全是道士。

這下麻煩大了,嶽冷杉還真是要與天下道門為敵了。

而看到這一切老頭沒說什麼,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道:“帶我回去吧。”

“可是嶽教主……”

“她人不會在這裡的,已經走了。”老頭道。

沒轍啊,於是我開車帶著他返回了江邊。然而老頭卻道:“我不打算再回冰窟了,你隨便給我找個住的地兒,只要一間房子就成了。”

“這……要不然您去我住的賓館吧。那裡還有單間。”最\\快\\更\\新\\就\\在

“小夥子,我的身份你千萬保密,我不想再找這些麻煩了。”

“您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不過有個情況我想要問您。那處山洞上修建的酒吧您知道嗎?”

“不知道,我進冰窟修煉那會兒,那地兒是一片青樓。”

“那裡有一處至寶,可以吸收精華的水晶骷髏,你知道嗎?”

“水晶骷髏?我不知道。”老頭道。

“哦,那就算了,我以為您知道呢,那東西很邪門,如果你在其上擺放一樣物品,它就會吸收附近所有物體的精華,傳給它身上的物品,從而使一件物品得到最大的益處,如果是人坐於其上……”

“那隻會慘死,你得明白一個道理,世間之事有利必有弊,吸入精華看似對人有益,其實人體就像是容器,所能承受的自有極限,一旦超越極限人體會反受其累,比如說一杯酒,如果吸入精華太多,成了一杯醇酒,人喝下去一醉而死,這和毒藥有什麼區別?”

“您覺得這東西沒什麼意思?”

“我從來沒想過依靠這種東西增強能力,一切藉助外力得到的法力,是需要用別的東西交換的,或許是你的運道、或許是你的壽命,總之命運之神是公平的,當你得到時就必然會有失去,所以千萬不要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您說的這句話我記住了。”

我帶老頭返回了賓館,也沒驚動別人,將老頭送進房間後就去醫院了,路上我打電話給林懷民問他小紫的傷勢,林懷民道:“這姑娘生命是無礙了,但腦補受損嚴重,恢復後會有後遺症,比如智商受到損害,或是一些行為語言上的障礙。”

“兇手呢?抓到了沒有。”

“兇手身份已經確定,正在全力抓捕中,不過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和你說一聲,小紫的父母過來了,他們可能會對你提出民事賠償,因為畢竟女孩是在上班的路上發生的意外,所以也不能說他的要求過分,當然這件事我正在協調,看是不是……”

“這個錢我是應該出的,一個如花的女孩傷成這樣,我不能逃避責任,也願意幫她一把。”

“嗯,你能這麼想也挺好,不過她家人提出的金額可能有點過分,他們想要二十萬的賠償款。”

“二十萬不算多啊,這姑娘後期的恢復也需要錢,我也不能幹看著不管,這錢我出了。”

“你倒是挺乾脆的,那成,你要覺得沒問題,那這事兒就好談。”

“沒問題,你答應他們吧,這錢我不會少一分的。”

掛了電話我買了水果牛奶,去醫院看看女孩和她的父母,本來我是想去酒吧看看大坑如何填補,但這件事並不是很著急,所以還是先看小紫。

開車到醫院門口只見馬路兩邊的大排檔忙忙碌碌,一片火熱,丁鈴噹啷勺敲鍋沿的響聲此起彼伏,空氣裡菜香氣陣陣撲鼻,我一兩天沒吃飯了,著肚子餓的嘰裡咕嚕,於是下車去了一處大排檔,點了兩個菜一瓶啤酒,正吃喝著就聽一陣開心的笑傳來。

我這兩天沒遇到什麼好事,心情一直頗為抑鬱,如此歡樂的笑聲立刻感動了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處小桌上,年近花甲的母親滿臉褶皺的笑容笑的分外開心,而她的老伴、兒子、兒媳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