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道雖然不知為和門派,但孤身一人守著整片密林四十年之久……”說到這兒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微微點頭道:“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無需對外人多言了。”說罷拿起中山羊的羊角仔細看了看又遞給我道:“你把這東西收好。”

“寧哥,我想這種法器還是你收著合適。給老法王唄,也算是……”

“他的寶貝足夠多了,不缺這一個,你把它收好,如果有需要我會問你要的。”

於是我在羊角上栓了兩根繩子,斜背在身上,以防不時之需。

神廟的佈局終於定了,還是採用框架式佈局。因為批給的地面積實在不足夠大,不適合修建族群式佈局,而神廟的歇山頂以琉璃瓦修建,寧陵生聯絡了生產廠家還加高了價對方才同意運送到當地。

到了下午村長來到工地,找到我們當面賠禮道歉,他道:“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沒什麼不可理解的,你也是為了村名的安全著想,不過饅頭確實很乖的,請你放心吧。”

“沒什麼不放心的,不過這條狼請你千萬不要帶進村子裡,否則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放心,我們不會靠近村子的。”

“其實我也能理解他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王殿臣道。

“但願能像他們能說道做到。我可不想在橫生枝節。”

平安無事的過了兩天,第三天一大早王殿臣急匆匆的跑到我的帳篷前把我叫醒道:“邊哥,麻煩大了。麻煩大了。”

我睡眼惺忪的道:“你別在那兒大驚小怪的,又怎麼了?”

“我早上起來就看到帳篷被饅頭頂開了,它扒在泥巴地上。滿身都是鮮血。”

“饅頭受傷了?”我吃了一驚坐直了身體。

“受傷倒是沒有。身上的血是它沾來的。”

“我去,它不會跑到村子裡去惹事了吧?”我趕緊從帳篷裡鑽了出來,只見饅頭趴在王殿臣的帳篷邊上,白色的長毛上染滿了鮮血,它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大口喘著粗氣,看狀態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饅頭這樣不太對你有沒有感覺到?”

“應該是覺得自己做錯事了有點後悔。”

“你扯淡吧,真把它當人看了。”

“廢話,饅頭就是我弟弟。”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沒有任何輕視饅頭的意思,但它畢竟不是人,所以我估計……”話音未落只見二三十名村名,手持各種武器從遠處走了過來,每個人都是面有怒色。

我們的人大部分都在吃早飯,見這種情況,都放下手上的碗筷站了起來。

寧陵生皺眉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先去問問情況。”說罷我是以王殿臣藏好饅頭,隨後朝對方眾人走去。

“村長,你這唱的又是哪一齣?”我笑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

“我還有閒心思唱戲?哭都來不及了。”

“千萬別這麼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咱們有話好說。”

“好說個屁,昨天、就在昨天,你養的那條畜牲半夜跑進村子裡把我們養的羊全給咬死了。”

我吃了一驚,但懸著的心卻放了下來,只要不是傷人,這事兒就好辦,而饅頭之所以會把所有的羊都要死,肯定是對付了中山羊之後還嫌不過癮,於是又對別的羊群下了狠手,以此發洩自己不滿情緒。

嚴格來說這是動物天性,沒什麼可見怪的。

想到這兒我道:“村長,各位父老鄉親,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說句話。”

“說個屁,趕緊把那頭死狼交出來,我們打死了事,否則這廟你們也不用建了。”有人扯著脖子吼道。

在人群裡我沒有見到東方叔,看來他是迴避了。

寧陵生走了過來道:“村長,這件事未必是我們饅頭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