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拜讀醫下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朝村長望去。

村長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隨後仰頭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村長,你安排村民在這兒值夜。當地的特殊情況你卻故意隱瞞不說,是不是想害死他們?”中年人毫不示弱,繼續追問道。

“我說了,不知道這件事。”

這話聽著就不對,如果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說“這件事”。

這三個字分明是有所指的,是人都能聽出來。

人說謊話總是有跡可循的。村長的這個謊話說的尤其低階。

“村長,這些年所有人都說林子裡有地雷,不能輕易進入其實你知道林子里根本沒有地雷,為什麼不把真像說出來?”

“行了,別在那兒沒完沒了的。既然你知道這些事情說出來就是了,為什麼非要我說?”村長惱火的道。

中年人道:“有些事情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未必靠譜,所以我從來沒有替你說過一個字。但你到底打算隱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行了,我懶得和你廢話這些屁事情,想說就說吧。”說罷村長直接撂了這些人。轉身朝村子方向走去。注:字元防過濾 請用漢字輸入hei巖ge擺渡壹下 即可觀看最新章節

那人則在林間來回走了一圈,甚至走到我們藏身的灌木叢邊上。

“東方叔。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給我們聽聽唄?”年輕人問道。

“唉,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對越自衛反擊戰到了中期,兩軍主要是以滲透破壞為主,當地早就沒有大規模的軍團作戰了,所以大部隊撤回了第二防區,軍部留了一部分人訓練村民作為民兵防守,配合偵察連的同志們對抗小股越軍的騷擾。”

“當時村子裡的青壯年全部都武裝了起來,包括我和村長在內,當時我是年紀最小的民兵,村長倒數第二,村子裡和軍部的人照顧我兩,佈防、作戰我們都在佇列的最後方位,出事那天我們就是來這個地方執行任務,當時得到訊息說有一隊大約十三名越軍特種兵會從此地滲透入我方陣地執行自殺式襲擊,我們在這裡伏擊這個特別行動小組。”

“當天參與伏擊任務的是一個偵查中隊外加一個民兵連的人,約有一百多人,我記得那天天上還下著雨,陰沉沉的,我們一直埋伏了有大半天的時間,終於等到了越軍的滲透小組,隊長喊了聲打,我們就開槍射擊了,不過越軍這些人也不是吃乾飯的,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配合有素,毫不慌亂,有限的火力把我們壓制了好長時間,但人數相差過於懸殊,最終還是被我們打退了。”

“隊長帶著我們就追了進了林子裡,打算的是把他們趕回越方邊界,可是追過一片黑木林後那些越軍又對我們射擊,打死了兩個同志,隊長腦子一熱就繼續深入一直追到大涼山腳下,當時在我們這兒有個說法,說大涼山是一座詛咒的詭山,我方軍人絕不可涉足,但當天隊長紅了眼,也不管這些扛著槍第一個衝上了大涼山。”

“結果沒上沒上幾步他一個倒栽蔥就從山上翻下來死了。”

“那個時候的人都傻,擱你們見到這種情況怕是轉身就跑了,但我們那批人不管不顧扛著槍就往上衝,但越軍走著沒事兒的地兒我們上去一個就死一個,很快幾乎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和村長。”

“我們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比你們現在還要小得多,看到這一幕早就快嚇瘋了,也不敢上山,轉身就跑,但很快就被返回來的雲南軍人給抓住了,不過或許是看我兩年紀還小,這些人也沒為難我們,審訊了幾句沒得到有效的情報繳了械就放我們走了。”

“這件事在村長心裡始終覺得自己事兒逃兵,他過不了這個坎,所以始終不說,但我憋的都快出毛病了,今天說出來讓你們知道,我心裡舒坦了不少。”

“這沒啥丟臉的,畢竟你們那時就是個孩子,誰不怕死呢?”

“所以我無法理解村長的心理,明明不是我們的責任,他卻非要扛起來,還為此深感內疚我真是無法忍受了。”

“東方叔,為什麼大涼山越南人能上,我們卻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