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是太可憐了。”我隨口道。

“小夥子,安全你們不要湊這個熱鬧。”說到這兒他四下望了望,確定周圍沒人才壓低嗓門道:“俺聽說王家父子下井之後不是被藥死了,而是成了四團黑乎乎的殭屍。後來鄉里用平板拖拉機拉來整兩斗的民兵,才把這四句殭屍給打死了,那些天我確實聽見王家不停傳出槍聲,而且屋子外面也有民兵站崗,真是邪門啊。”

“謝謝您提醒啊。”大壯子笑道。

“沒事兒,你們繼續玩,想要吃土菜就去俺家,那棵大柳樹對面的屋子就是。”

這人晃晃悠悠的走了,我道:“咱們這是回家嗎?”

“這是老天爺安排我們進入這個村子的,所以一定要見了王東再走。”大壯子毫不猶豫的道。

我們見慣了稀奇古怪的事物,早就起了免疫力,村民說的這個事雖然有點邪門,但也不是多嚇人,於是又找了一個人問清王東家所在。

他的房子必然是全村最破最爛的一棟。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子裡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出,估計是他傢伙房的煙囪被人給堵了,老頭年紀太大沒法去捅煙囪,伙房裡濃煙滾滾,偌大的鐵鍋裡煮著一點都快成漿糊的麵條,那場面看了讓人感到心酸,如果王東的父親能看到小兒子如今遭遇。他肯定後悔當初的行為。

用哆哆嗦嗦的手端著一碗漿糊走出廚房,王東的臉都被煙給燻黑了,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滿臉苦相,看見我們三個驀然出現在他家裡的陌生人他沒有絲毫反應,木然坐在牆角下曬著太陽喝起了那碗漿糊湯。

“老爺子。我們來您這兒想看看那口井。”大壯子說這話也就是探個路,我們估計“危害性”如此巨大的地方老頭不會輕易讓人接觸,如果被他拒絕我們在一步步開條件。他是個孤寡老人,錢對他而言還是有誘惑力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老頭根本沒有遲疑,很乾脆的對我們道:“給兩百塊錢我帶你們去看。”

他乾脆的讓我覺得有點不真實,或者這口白玉井根本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神奇,只不過是當地人用來騙遊客財物的一場騙局,這種事情在旅遊風景區那是多不勝數,也不算啥稀奇事情。

但我還是從身上掏出三百塊錢遞給老人道:“老爺子。多給你一百,帶我們開開眼吧。”

老人放下漿糊湯,抄起一根當做柺棍的斷枝,撐著站了起來,之後一瘸一拐的朝主屋走去。

老頭做飯睡覺的房子是在院牆外另搭建的茅草屋,三棟青磚黑瓦的老屋子圍在一個大圍牆中,早就破敗的不成樣子,靠南面的屋子甚至倒了半拉,開啟滿是灰塵蛛網的鐵門我們進了這片曾經十分詭異的區域,如今看來不過是一片荒瘠,和沙漠裡突然出現的破敗孤城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空曠的院子裡一馬平川沒有白玉井存在,大壯子道:“老爺子,難道井口已經被填了?”

老頭機械的擺擺手道:“你們看院中那片被翻過的土地,井就在那下面,俺年紀大了,挖不了土,開啟後記的重新埋上,否則村裡人不會同意你們走的。”

說罷他又靠著牆壁坐下閉眼打盹了,我們三個對視一眼,走到院子中央一片顏色更深的土地前,我道:“千萬小心,如果情況不對,寧可放棄也不要自找麻煩。”

土很鬆,挖起來毫不費力,十幾分鍾後泥巴地上就被我們挖出了半米深的洞,只見井口蓋著薄鐵片的白玉井完全暴露在三人的視線裡,大壯子用鐵鍬將鐵片撬下井邊,隨即露出黑黝黝深不見底的旱井,可能是因為泥巴腐爛的緣故,從玉井中冒出的氣味特別難聞,中人慾嘔。

三人趕緊捂鼻推開,過了好一會兒等味道散盡後我們重新湊到井邊,地下黑黝黝的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早知道把手電筒拿來了。”王殿臣道。

“沒事兒我有招。”說罷我掏出香菸盒,倒出香菸後用紙殼裹住去了鐵片的一次性打火機,點燃紙盒後丟進了井裡,只見一小團火星忽忽悠悠降落到底,所照射到的區域也就巴掌大的一片,不過當紙殼火點燃了一次性打火機,塑膠殼經過燃燒破爛後氣體轟然而出,瞬間火焰大漲。

我的目的是儘量多照亮一些區域,然而當火光蔓延開來,我清楚的看到之前隱沒在黑暗中的區域裡凸顯出一張面如金紙,五官猙獰可怖,嘴邊齜著兩道又粗又長白森森獠牙的惡鬼臉。斤丸協亡。

這惡鬼似乎極其怕光,被火光照射到立刻便以極快的速度退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