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過手正要出去,他道:“哥們,借個火用用。”我掏出打火機正要遞給他,看到他的臉居然是在飯店吃飯那天巧遇的“二打手”之一,我猛然想起來剛才說話的女人就是那個戴著眼鏡極為尖刻的女人。

他也認出了我,愣住了。

我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於是收起了打火機道:“你自己鑽木取火吧。”

他微微一笑摘下了叼在嘴裡的香菸道:“你們這種鄉巴佬是永遠無法融入臨江這座大城市的,因為你們沒有大城市的胸襟和抱負,所以……”說到這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只配做一個小酒吧的服務員。”

盤下酒吧之後寧陵生定了個規矩,凡是上班的工作人員必須穿工作服,而我們的工作服是統一的,黑色西褲、白色襯衫、酒紅色的小馬甲外加一根領結。

所以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外地來的打工仔。

我當然沒有和他辯論,沒這個必要,只是冷冷一笑道:“確實不如你有雄心壯志,賣身求事業,你得是多麼渴望成功啊,如果是女人的話這叫婊子,但你是個男人該怎麼稱呼你?男婊子?”我惡毒的回應道。

對於這種人渣壓根沒必要客氣,就要一句話徹底刺到他的自尊心,否則他還真挺自我感覺良好的。

這人顯然沒想到我會聽到他和別人的“小秘密”,而且他也受不了如此露骨的嘲諷,怔了怔後發出憤怒的吼叫聲,接著就要揮拳相向。

不是吹牛逼,我雖然不是什麼武術高手,但常年荒郊野地的建廟運動肯定比這些城市上班族要多,無論是力量、速度、反應肯定是要強過他的,見他肩膀頭一動我立馬彎腰衝過去隨後抱住他的腰向前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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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轟的一聲修好的木頭門再度被我兩撞壞,我兩同時摔倒在地,這小子前後力量相夾,“哎吆”一聲直翻白眼。

我管他那個,騎在他身上一隻手攥住他衣領,揮拳對著他臉就是狠狠幾拳,頓時就打了這小子一個“滿臉桃花開”,在這之前我從沒和人打過架,所以意外的發現我手頭其實挺狠的。

忽然我發現白白胖胖的小鬼蹲在我兩身邊雙手託著腮幫笑眯眯的看著我兩,我已經提升到半空中的拳頭頓時停住了。

當著孩子面打架有些不太合適。木畝鳥劃。

這小子是真不禁打,幾拳下去兩顆牙順著血水湧了出來。

就這身板不知道那臭娘們看上他那一點了,不用說啊,絕逼是床上小旋風的節奏,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我這正要停手,王殿臣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他看見我在和人打架,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來對準那人腦袋就是狠狠幾腳,我趕緊攔住他道:“別打了,鬼寶在這裡看著呢。”

“瑰寶?啥玩意?”他不解的道。

“鬼寶啊,雪松家裡發現的那位。”

他這才明白過來,這時那長這一張錐子臉的娘們正好從廁所出來,看見自己的男寵被打成了血葫蘆,尖叫一聲:“殺人啦。”隨後朝打聽衝去。

隨後就見鬼寶站起來胖胖的小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衝著捱打了躺在地下只能哼哼唧唧的男寵做了一個鬼臉,隨後他張嘴在男人血呼啦的臉上吸了幾口。

說也奇怪,這人臉上的鮮血被他吸得乾乾淨淨,一滴都不剩了,如果不是斷了兩顆牙,他就像沒捱打。

王殿臣有點發憷了,貼著我身邊道:“是你鬼寶乾的?”

“是啊,你怕個屁啊。”我推了他一把,以免上門陰大姐吃醋把他也給凍了起來,那真是太冤枉了。

這人躺在地下尚且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血液已經“消失”了,屋子哼哼唧唧道:“我給你打死了,你打死我了。”

我根本就懶的搭理他,插著雙手站在一邊,隨後就聽腳步聲響動,慧慧、露露兩姐妹和幾名同事趕了過來,看見躺在地下的“男寵”所有人都愣了,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忍住笑道:“這人耍無賴啊,你們都看到了,我可沒錢賠。”

“什麼耍無賴,我給打的滿臉是血,你們趕緊報警啊。”他哭喪著臉道,面板就像搽了厚厚一層大寶霜,簡直是白裡透紅,氣色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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