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是泥巴地,否則摔在地下我非腿斷骨折不可,饒是如此我雙腿骨頭也被震得痛徹心扉,感覺肚腸子都鬆散了。 咳嗽了幾聲,一聲乾嘔吐出幾口清水來。

王殿臣和慕容御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寧陵生快步走了過來道:“你別亂碰法器,他身上的那是擋降貝,你沾都不能沾的。”

我眼淚水都快出來了道:“寧哥,你說得太遲了,我差點下巴頦都給砸碎了。”我扶著樹慢慢爬了起來,渾身都是泥巴。

“沒事吧,我看你和坐火箭一樣,一衝那麼高。還以為你學會懸浮術了呢?”

“唉,我真是倒了黴,居然能被一個項鍊給頂那麼高。”我愁眉苦臉的往回走去。

“秦邊,你切記,千萬不可隨意觸碰法器,這次摔你一跤都是輕的,搞不好能要你命的。”

回去後我換了身衣服只覺得渾身越發痠痛,痛的我連動都沒法動了。

過了一會兒寧陵生出現在我帳篷前,手裡拿著一瓶透明的液體,看濃度應該是油。

“也怪我,沒有和你說明白,剛才那一下可是實實在在的法術攻擊效果,幸虧擋降貝的法力不強。”

這時我看到自己的左手的顏色居然開始微微發藍,就像被人照了一層藍光在其上,這可把我嚇了個屁滾尿流。難道我要變身成外星人了?sa 已更新

:“今天天黑之前你都不可以出帳篷,還有你可能會產生幻覺,一定記住我的話,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相信,只要過一夜你就不會有事了。”

說罷將裝著透明油的瓶子放在桌子上道:“如果身上疼的厲害就把這油擦在面板上能緩解疼痛,但是切記一點,擦油時千萬不能點燈,否則你會有烈火焚身之感。”

我嚇得一激靈道:“寧哥,這是什麼東西?”

“你別管了,總之如果疼痛難忍擦點油就可以了。”

等他走後我身體越來越疼,就像有人用刀在鋸骨一般,我實在忍不住了。於是倒了點白油在手後開始擦拭身體。

說也奇怪,這種無色無味的白油擦在身上後就感覺一股清涼直透體內,劇痛感覺很快就緩解了不少,我鬆了一口氣平躺在床墊上,片刻之後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涼,看來這白油就是薄荷油,夏天這種清涼感能帶給人以極度舒適的感覺,所以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一陣尖利、綿長的狼叫聲吵醒的,坐直身體後我驚的渾身冷汗,帳篷區裡進了野狼這還了得。

可是隨後我發現除了狼叫,沒有一點別的雜音,這不對啊,工地裡除了我還有許多工人呢。肯定有人和我一樣被狼叫聲驚醒,怎麼外面除了狼嚎沒有半點動靜?難道都被嚇住了?

至少憨子、大壯子、慕容御這三人不可能怕一隻狼?

忽然我想到了寧陵生說的那句話:千萬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難道我這是在夢裡?想到這兒我掐了自己臉一把。

真疼。

這他孃的不是做夢啊。剛想到這兒就聽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帳篷是帆布做的,所以光線可以透入,我能看到外面的景象,雖然很朦朧,就像隔了一層薄霧。

隨後我看到樹林出緩緩走出一團巨大的黑影,從輪廓上來看應該是一匹馬,一匹體型巨大的黑馬。

這黑馬足有三四米的高度,膘肥體壯,然而最詭異的是它的眼睛居然燃燒著兩團幽綠色的火焰,隨著它踏出的每一步,土地上都會有一陣震動傳來,這匹彷彿從地獄中走出的黑馬就這樣從容不迫的從我帳篷前走了過去,靠近時一切細節我看的清清楚楚,馬鬃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