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案底真是無所謂,只要不給大哥惹麻煩就好。”他無所謂的道。

對於他我真是沒法可想,道一聲:“好自為之”了。

回去見到寧陵生只見他表情異常嚴肅的坐著,王殿成也是眉頭緊鎖。我湊上去道:“姓金的不願意幫忙?”

“不願意幫忙倒是小事了。”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有人放話了,要我陪一條命,一隻眼睛,否則……”

“否則怎麼說?”我只覺得腦袋裡熱血上湧,就要暴跳而起。

“否則我們這裡遲早會有人丟條性命,失去一個眼珠唄,他要的不就是這個嗎。”王殿成也是很憤怒的道。

“我操,這狗日的是誰,這麼牛逼呢?咱們和他拼了。”我吼道。

那個時候我對於社會還沒有全面的認識,總覺得自己接觸的環境就是社會的組成部分。因為這裡面也有好人,壞人,社會不就是由這兩種人組成的嗎?

後來我才知道好人、壞人也分很多種,我見識的還是太少了。

“難道沒王法了?”沉默了很久我道。

“這個人是誰我到現在還沒見著面。話是老金傳給我的。”說到這寧陵生走到門口看著烏沉沉的天空道:“這個人能量不小,老金告訴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我求了情,因為我是修廟的。而對方是一位居士所以饒我不死,但……”已更新

“我們這兒必須要死一個人替陳軍抵命?”說這句話時我只覺得?冷,難道在這個世界上窮人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把控?

“大哥,這個人不是陳軍的父親、就只能是他爺爺了,否則還能有誰。”

“還真不是,陳軍的父親只是一個副職。不是多高的地位,他的爺爺早就死了,這人應該是陳軍的合作伙伴,我正在調查陳軍的背景。”

“寧哥,你還有這個路子呢?”我好奇的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修廟這麼多年,也接觸了不少達官權貴。只是很多關係我懶得動用而已,既然他想和我來硬的,那咱們就試試看唄。”寧陵生冷冷道。

“行,寧哥有關係,咱就都不怕了。”

“你別這麼說啊,我有關係也不是為了給你們擺平打架鬥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如此我們的人就不會吃虧了。”我趕緊解釋道。

寧陵生冷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本事敢說這麼大的話。”

於是“撈人”計劃有條不紊的展開了,寧陵生首先給一個做電纜工程的朋友打了電話,託這層關係找到了陵城市公安局上級主管部門,讓他們施加壓力逼迫陵城市公安局放人。

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慕容御年紀未到承擔刑事責任的年紀,摳人眼珠子最多是防衛過當,而且又是李成棟綁架他在先,雖然這小子有“襲警未遂”這一條,但在上峰強大的壓力下,市局的人哪敢扯這個淡,當晚打去的電話,第二天上午就把人給放了。

我和王殿臣去市局接的人,這小子可真行,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警察局,好像他來這裡不是被拘留,而是為自己的英雄事蹟作報告一般。

他完全不知道蹲拘留所這兩天外面發生的事情,走出去後我們正要打車離開就見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我們面前,車後座玻璃窗搖下後金海生探出腦袋看了我和王殿臣一眼,隨後對我招了招手道:“你過來,咱兩聊聊。”

我擔心慕容御再惹麻煩示意王殿臣帶他先回去,而我上了金海生的車子。

司機很識相的離開了,他沒有立刻說話,掏出軟中華遞給我一根。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抽菸直到他手中的一根菸抽完才道:“寧老闆牛逼挺大啊,我和他說的話一點沒聽進去嗎?”

“領導,這事兒你和我說也沒用,寧哥做出來的決定我能勸他回心轉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