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瓦缸裡那具乾屍的嘴唇微微張開,不像是正常的嘴唇收縮,而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撐開了他的嘴。

擔心泥坑裡的毒氣我也不敢貿然進入,對那名科研人員道:“他的腳被瓦缸那人給吃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可能就有大問題了,我得去現場看看。”

“我說你還是悠著點吧,太危險了。”我道。

“我們就是常年在危險環境裡工作的人,早就習慣了。”說罷他穿戴上防護服,再次朝土坑埋屍地而去,到了那顆黑黝黝的頭顱前,他用一根鐵鉗塞入乾屍的嘴巴里緩緩撬開……

驀然間那顆乾屍的腦袋居然左右晃動起來,嵌入泥巴里的左臂也在劇烈晃動。

一具乾屍居然活了。

那名科研人員嚇的往後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在地。

只見瓦缸裡的乾屍頭顱和手臂動的越發明顯。甚至臉上還出現了痛苦的表情,隨後從嘴巴里吐出一些白森森的骨節,應該是人的腳趾指骨。

雖然是陽光普照但那位搞科研的人卻給嚇慘了,驚叫一聲癱坐在地動彈不得,我擔心時間長了他會受到毒氣傷害,於是對他的同事道:“趕緊救人啊。”

沒想到那兩人居然毫無反應,木然的看著身處險地的同事。

來不及多想了,我拽過一件寬大的防護服手忙腳亂的正要穿上,那具乾屍突然又停止了動作,這次腦袋和手都 隨後徹底沒有了動靜。

王殿臣攔住我道:“你可千萬別過去,咱別自找麻煩成嗎?”

說話間那科研人員也回了神,手腳並用的從土坑裡爬了出來,到這份上他那兩位同事才換上防護服上前扶著他進了實驗室裡消毒。

再看那具乾屍再沒有一絲動靜。

這到底是乾屍還是殭屍?我腦子裡亂成了一團。

我和王殿臣畢竟只是半大小孩,見到如此詭異的狀況。心裡早就沒了主意,呆坐了半天王殿臣道:“我看讓大哥來一趟吧。”

“還是算了,我們事情沒辦成,還給他添麻煩,何必落這個埋怨呢?”

王殿臣嘆了口氣道:“這就叫自討苦吃,受了累。吃了虧結果屁都沒撈著。”

到這份上我也是無言以對了,垂頭喪氣坐在原地直到夜幕降臨,警方留下我兩的聯絡方式,讓我們先回去。

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們兩已經商量好如何說謊,雖然在寧陵生面前謊話能否起到效果,我心裡實在沒底,但也只有一條辦法了。

可沒想到回去後居然沒有見到寧陵生,陳昇告訴我們“寧總和大壯子出去辦事了,估計是找到了能夠定做棺材的人。”

我兩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早知道何必這麼拼?差點把命都給丟了。”回到自己房間王殿臣抱怨道。

“人都不長後眼,所以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正要脫外衣,手碰到口袋時無意中摸到了一樣東西,頓時覺得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了。人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王殿臣點了支菸深深吸了口道。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黃表紙道:“我給忘得乾乾淨淨。”

“嗨。我當有什麼事情呢。”王殿臣吐了口煙不屑的道。

“你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