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高人,所有情況都被您說的清清楚楚,現在村裡那些十幾歲的小孩都未必有您懂衛廟。(

“這個村名原來是有所指的。”我插言道。

“沒錯,衛廟就是保衛神廟的意思,57年黃樓市重新劃分割槽域,原本禮貌縣劃分為三個自然鄉,但是整個縣的人都想要這棟神樓,到最後談崩了,外圍村落的人就想要一把火燒了神樓,被當地村民發現後,就把想要燒神樓的人給打了,結果隨後就變的一發不可收拾,村與村之間發生了流血械鬥的情況,我們村子一共有十三個壯勞力在那場械鬥中被人給打死,後來這事兒傳到了省裡,連武警都被派來,才壓住村子間的爭鬥,後來明確神樓為就近村落所有,才名正言順的落在這兒,我們村子原本叫小樓村,出了這件事以後才改成衛廟的。”

“當地民風真夠彪悍的。”我道。

“西南地區多旱少雨,有時候種下的莊稼不夠一年口糧,舊社會也沒人管農民的死活,我們那兒的人就當強盜,所以民風確實彪悍。”

“你需要我做什麼?”寧陵生道。

“去年年上村子裡接連走了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雖然沒人說什麼,但我總覺得有點奇怪,所以想把神樓修復加固一下,穩穩當地的風水,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施工隊進去後沒兩天就走,前後換了有七八家每一家能幹的,我問他們怎了,也沒人和我說過這裡的道理。”

“就在這期間,又走了兩位老人,於是我多方打聽有沒有能人可以做這筆買賣,正好就遇到李慶樂,他說這種活兒只有寧老闆能接,除了您,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李慶樂挺有意思的,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在三年前,他倒是一直沒有忘記我。”寧陵生說話時露出一絲微笑。

“他說忘了誰也不敢忘記寧老闆,說您本事大的不得了,當時我還真不太相信,但現在我信了。”

“那都是朋友們包容,不和我計較,吳總也不用客氣,這活兒我接了,我看當地風水不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寧陵生自信的道。

“那我先謝謝您了,只要您能把廟修補好,我一定重金酬謝。”

“沒問題,我想盡快看看現場。”

“好,我這就安排您過去。”

我們有自己的車子,一輛坐人的大客車,一輛經過改裝用來放工具的客車,所以無論去哪兒我們都是驅車前往,在榕城耽誤了近兩個月的時間,終於駛向了一處新的目的地。

駕駛室後面的位置是寧陵生專座,雖然有兩排,但沒人會坐在他身邊,每次長途跋涉時,寧陵生就會閉目睡覺,車輪一轉閉眼就睡,車輪停下後睜眼就醒。

這次沒等他睡著,我湊到跟前,蹲在大引擎蓋邊上道:“寧哥,有點事情想和你交流。”

“你說。”

“盧校長和李友那兩件事,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結果了吧?”我虔誠的問道。

“就這事兒?”

“這事兒對我很重要。”

“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寧陵生神秘道。

“哪句話?”我激動的小心臟嘣嘣直跳,預感寧陵生會對我“兜底”。

他衝我招了招手,我心領神會,趕緊把耳朵湊到他嘴邊,寧陵生小聲道:“閒吃蘿蔔淡操心。”隨後他繼續睡覺了。

我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坐回到王殿臣身邊,他滿臉詭笑道:“兄弟,我大哥剛對你說了什麼?”

“鹹吃蘿蔔淡操心。”我沒好氣的道。

“你這人真沒意思,就算告訴我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說我管閒事,你那不也是多管閒事嗎?”我懶得解釋,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