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陵生面無表情道:“既然他不信我的話又何必讓我去呢?”

“寧總,我們老闆說了,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知道錯了,希望你能原諒他,總之一切事情好商量。”

寧陵生將棋譜擺放在棋盤上道:“真是應了一句老話,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人只能陪著笑臉連聲稱是。

“就去看看他吧,你兩一起跟著來。”

我們三人到了市局看守所,見到了一臉憔悴的李友,他對著寧陵生是兩手不停作揖道:“寧先生、我、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看他一幅“雜草叢生”的模樣,除了被拘留,應該還上了“手段”,也不知道昨天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

隨後李友說起了他昨天的遭遇。

他從施工現場離開之後覺得滿心不忿,認定了寧陵生就是個江湖騙子,什麼都不懂居然就敢否了他最信任的風水先生,尤其是最後一句“不要從向西的門口出入”這句話,更是讓他從心底裡覺得寧陵生就是個江湖騙子。

當天晚上他有個飯局,在榕城市海鮮大酒樓,酒足飯飽離開時他突然想起了寧陵生說的那句話,出於逆反心理,他特意挑了酒店向西的後門打算離開,可是穿過大廳時他巧遇了在此聚會的初中同學,其中還有一個是他的暗戀物件,李友一激動就把司機打發回家了,又和老同學喝了一頓酒,也沒到爛醉的地步,相對於他的酒量而言也就是上了點頭。

從酒店離開時他堅持要求送那個女同學回家,別人當然明白他的心思,各自找藉口結對離開了。

李友是個老闆,幾乎天天在外喝酒,所以對於榕城夜晚的交通管制他非常清楚,但凡不是重要節日或是特殊原因,八點鐘以後馬路上基本沒有交警了,所以他放心大膽的開著車帶著曾經的暗戀物件愜意的兜風聊天。

他的車速也不快,可在一個岔路口他被從後而上的車子給別了一把方向,這讓他覺得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於是腦子一熱開車就去反別對方。

開了將近一公里的鬥氣車,對方直接把他別停在路牙上,隨後車子下來一個二十多歲虎背熊腰的小夥,上去對準李友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女人想要勸架結果對方直接從腰裡掏出一把槍對準她,差點沒把她給嚇暈過去。

最後的結果是李友被打的和豬頭一樣,他的初戀情人被手銬拷回了公安局,兩人隔離審查。

隨後李友才知道那個和他開鬥氣車的小夥兒是南方某地的緝毒警員,一路跟著嫌疑犯千里迢迢到了榕城,結果被李友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給“擋了駕”。

其實有點邏輯分析能力的人都知道李友不可能是毒販的同夥,否則絕不可能開“鬥氣車”,早就掏槍幹了,不過他的行為已經構成嚴重妨礙公務罪,包括酒醉駕駛。

這可不是違法,而是犯了法。李友得知自己嚴重失當的行為,悔得腸子都青了,也才知道寧陵生所言沒有一個字是落了空的。

“寧大師,求您幫幫我,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帶著手銬的李友哭喪著臉道,因為妨礙公務罪刑期是三年起。

“到這份上了你讓我幫你?我怎麼幫?”寧陵生皺著眉頭道。

“您既然能看出我倒黴,肯定有化解的方法,寧大師只要您能幫我這一次,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

“這不是錢的事兒,我總不能把你從這兒搶出去吧?”寧陵生道。

“寧大師,要不是被銬在椅子上,我就給你跪下了。”

看他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寧陵生道:“你的命格其實不短,只是眉骨較一般人高,所以眉毛間的距離看似近,其實距離正好,你的命格寬闊,肯定是個福厚之人,所以不會有牢獄之災,你就別杞人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