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名掌所傷嗎?”趙靈筠上前望了一眼白布遮擋的屍體,下意識地皺著眉頭。

夏侯淳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將屍體搬走,待衙役離去,方才對趙靈筠說道:“無名掌變化莫測,其掌力更是霸道無比,下官曾見過被莊坤所傷的人,掌印也是如此,紅得發紫,筋脈拱起,細看起來倒是像樹根盤桓。剛才那具屍體胸口的掌印紅的發紫,更是多處骨折,心脈也被震碎,掌印和力道皆吻合。”

聞言,慕瑾瑜心中一動,模模糊糊地想起什麼,卻又不能確認,只得待在一旁候著。

趙靈筠拳頭緊緊握緊,怒道:“這莊坤膽子未免太肥了吧!劫獄,『亂』殺無辜,目無王法,完全不把朝廷當回事,當真可惡至極!”

夏侯淳餘光瞟了一眼慕瑾瑜,見她似乎並不感興趣,雙眸快速閃過一絲驚訝,轉身看向趙靈筠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語氣格外溫和地對趙靈筠說道“十一殿下,下官還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嗯,夏門主慢走。”趙靈筠很客套地應了一句。

夏侯淳走到門口,不忘下令疏散圍觀的群眾。

趙靈筠見夏侯淳離開,直接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卻見慕瑾瑜依舊站在庭院中,仰著脖子向房舍裡面張望著。

“夏門主已經走了,這圍觀的百姓也快散了,你在這兒看什麼呢?我們還要進宮,可不能再耽擱了。”趙靈筠回頭說道。

“你覺得殺人兇手是莊坤嗎?”

“不是他,還能有誰?”趙靈筠怔了怔,“還是說你有什麼新的發現?”

“我能有什麼新的發現?破案的事自然交給金刀門。”慕瑾瑜指了指長年沒修的牆頭,“我只是好奇,好奇兇手為何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也非要殺了他們!”

劫財?趙靈筠看了看四周,長年未修的牆頭,破舊的大門……這也太窮了吧,劫財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劫『色』?趙靈筠想到剛被抬走的兩具屍體,那小妾已是人老珠黃……如此醜陋的模樣,自然不可能吸引年輕氣壯的莊坤。

“或許,這兩個人手中握著莊坤的把柄,所以他冒死也要來殺他們滅口!”趙靈筠眼睛一轉,撇了撇嘴說道。

慕瑾瑜十分奇怪,“若是手中握有金刀門副門主的把柄,何至於過得如此清貧?”

趙靈筠吐了吐舌頭,“或者是他們無意中撞見了莊坤,莊坤害怕他們洩漏他的行蹤,所以才狠心殺了他們。”

慕瑾瑜斜了他一眼,“你以為躺在床上睡覺的兩個人,能夠比金刀捕快更早一步發現莊坤的行蹤?”

趙靈筠『揉』著額角想了片刻,實在想不出來,這莊坤的殺人理由。

按照常理,莊坤是從天牢被劫走的,劫囚的人不論是他朋友還是他的敵人,應該都不會留在在京都。一定會趕在全城戒備之前逃出京都。

究竟是什麼原因,能夠讓他不顧『性』命,冒著被捕的危險,一夜之間,竟然犯下三起命案,十條人命。

慕瑾瑜『揉』了『揉』眉心,隱隱約約想了起來,立即飛身躍上屋頂,小心翼翼地前移,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時,門外圍觀的群眾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趙靈筠命院內守著的衙役退出,飛身躍到屋頂,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眉目沒有?”

“別動!”慕瑾瑜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