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衝顧玄之笑了笑,“月上柳梢,人約黃昏!天字房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執事,行事自然要隱秘一些。畢竟,涉及皇家的生意,行事自然是謹慎了些。”

你當這是幽會呢?

顧玄之看了那人一眼,微眯的雙眼『射』出精光,冷著臉問道:“多少錢可以提前見到天字房的人。”

執事心想,你當這是販賣牲口,只需扔錢那麼簡單嗎?

“錢有時候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

顧玄之看了一眼執事的右手,那用布裹起來的筆,說道:“你這右手握著的筆可是用純銀打造的『毛』筆?”

那執事右手一頓,說道:“顧將軍好眼力,用布裹起來都沒有逃過你的雙眼,在下佩服。”

“銀筆書生朱一鳴,居然願意屈尊在此做個普通執事。我對這幕後的東家,可是越來越好奇了。”顧玄之眉『毛』彎彎地看向朱一鳴。

朱一鳴見顧玄之識破了他的身份,笑了笑,扯掉裹在銀筆上的布條,說道:“顧將軍,我們東家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我勸你還是打消你的好奇心。”

顧玄之搖頭說道:“不行,我顧玄之想知道的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知道。”

朱一鳴說道:“那就只能和顧將軍說抱歉了。若我們東家不願意見你,就算顧將軍拼盡一切,我們也不會告訴你!”

“既然如此,由我向銀筆書生討教,還請閣下多多指教。”顧玄之深深一揖,左掌凌空畫了幾個圈,全然是個不愁事大的模樣。

銀筆書生朱一鳴心想:“這顧玄之乃是東家特意引過來的貴客。那有下屬和貴客打起來的道理。”當下雙手抱拳,說道:“顧將軍如此神勇,在下不敢和顧將軍切磋。”

“不敢切磋,那就把訊息告訴我。”

“在下不能不守規矩。”朱一鳴搖了搖頭,說道。

這真是將軍遇到秀才,有理都說不清楚了。

顧玄之心下惱怒道:“你不肯出手,又不肯帶我去天字房,少不得我顧玄之今日要張狂些,一路殺過去,我就不信,問不出所以然來。”

銀筆書生朱一鳴想了想,微微點頭,說道:“顧將軍在此稍等一會,我去去就回。”話音一落,朱一鳴便已經出了房舍的門。

“好俊的輕功。”顧玄之忍不住低呼一聲。

還未跟上去,就見外面走進一個白衣少年。

他現在房舍的門口,眼光緊盯著顧玄之,“閣下想要打探出慕瑾瑜的行蹤?”

“是。”

“閣下能知道慕瑾瑜此刻不在宮中,為何不知道她此刻的行蹤?”

“我只是推測她此刻不在宮中,並不知道她的行蹤,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確認她的行蹤。”顧玄之拱手說道。

眼前的白衣少年,稚氣未脫的模樣,看起來不過就是和趙靈筠一般大,只不過他臉上卻有不符合年紀的滄桑感。

顧玄之總覺得,眼前的白衣少年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壓下心頭的疑慮,靜靜地看著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說道:“我便是天字房的執事,按照規矩,涉及皇家的生意,通常是月上柳梢,人約黃昏,還請顧將軍少安毋躁,耐心等待。”

顧玄之冷笑一聲,“我是可以耐心等,可就怕等到月上柳梢後,你提出的條件太過分。”

“那將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