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君子!”清冷的聲音從輕言身側響起。

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慕雲宸以外,其他人全都震驚地看向慕瑾瑜。

慕瑾瑜原本打算表達的意思是,我既然是女人,自然不是君子,不是君子的話,就沒必要顧及君子不和女子動手的規矩。

但是她又不能直白地告訴眾人,她是女扮男裝。於是,模稜兩可的說了句不是君子的話。

歐陽婧譏諷道:“為了這個女人,你連不是君子的話都能說出口,由此可見,你這人也是孟浪之人。我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句話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現在我也沒必要和你客套,動手吧。”說罷,右手翻動,頃刻間,架在輕言脖子上的長劍已經撤回,隨後長劍橫在慕瑾瑜面前。

此劍長約五十六公分,劍身寬約五公分,呈現出優美的流線形,劍身通體黑『色』,刻有黑『色』菱形花紋,此花紋像是星光一般,閃爍著金『色』光芒。

劍格以綠松石和稀有的藍『色』琉璃,勾勒出雲紋,紋路由深到淺,逐漸散開,使紋路富有立體感,層次分明,細膩而生動『逼』真,給人一種風起雲湧的生動。

而劍柄處還刻有少數獸紋,繡著饕餮和鳳鳥,使整個劍有了雄厚的氣息。

寶劍在午時三刻的陽光下,寒光熠熠,儼然有水溢冰釋之感。

慕瑾瑜眼睛眯了眯,歐陽婧手中的寶劍,若是她沒有看錯,這劍柄處應該還用了鳥篆體刻了八個字。

“歐陽小姐,這柄劍你從何而來?”慕瑾瑜雙眼緊盯著歐陽婧手中的寶劍,頭也沒抬地問道。

她專注地看著劍,絲毫沒有察覺她剛才嗓音有些顫動,激動不已,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好事。

歐陽婧仰著頭,嘟囔道:“管你屁事!”

慕瑾瑜全然不理會歐陽婧說話粗魯,反而急切地再次問道:“你從何得到這柄劍?”

“管你屁事!”歐陽婧見慕瑾瑜情緒激動,心中卻早已打算鬆口,只不過面上仍然倔強地不肯說。

若是平常,慕瑾瑜要麼出言教訓對方,要麼當作沒看見。

可這一次全然不同,她望著歐陽婧的雙眸問道:“要如何做,你才肯說?”

歐陽婧秀眉上挑,咯咯笑道:“你說你不是君子,對不對?”

慕瑾瑜點點頭,算是預設。

“君子遠離庖廚,你既不是君子,那自然不必遠離,你若能為我做出我覺得可口的飯菜,我就告訴你。”

輕言聽了歐陽婧的話,怒道:“你還真是刁蠻任『性』,小……公子說你是一丈青,我看你比一丈青更像個母夜叉!”

“什麼?一丈青扈三娘竟然是母夜叉?”歐陽婧看著慕瑾瑜大聲問道。

“某種程度上算是吧!”

歐陽婧怒道:“我殺了你!”話音一落,立即將劍往慕瑾瑜胸口刺去,原本劍就橫在慕瑾瑜面前,此刻劍身離的近,歐陽婧劍法快,眼看快刺入慕瑾瑜胸口,卻只見慕瑾瑜上半身往後一仰,避開致命一擊。

一劍未中,第二劍將至,卻被楚雲宸身旁穿著黑衣僕人用劍擋去。

“打算以多欺少嗎?”歐陽婧怒眉橫眼厲聲呵斥道。

“我家少主說了,來者是客,若是客人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留情面。”黑衣僕人本著一張臉繼續說道:“歐陽小姐,我家少主說,你若動不動就拔劍相拼,他不介意把你打昏送回歐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