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雲數了數躺在地上的屍體,一共八人,之前那幫盜墓賊就是一眾八人。

江淩雲不想讓這些盜墓者離奇失蹤,以至於他們的家人不知道他們的行蹤,更不願意讓他們拋屍荒野,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報案了。

九洲市,警察局審訊室內。

九洲市公安局局長陳國浪坐在審訊室內,充滿複雜的眼神,緊張的盯著江淩雲的眼睛。

自從江淩雲帶領自己去嶽南村後山走了那一遭,拉回那些被吸血黑豬咬得不成形的屍體,他的內心一直沒有平靜過來。

陳國浪看過屍體後,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江淩雲口中所謂的吸血黑豬是什麼樣,更想不通一個國家級的運動員跑到那深山野林裡幹什麼?眾盜墓賊都死了,為何江淩雲獨活了下來。

陳國浪有點懷疑江淩雲,但是看著這些屍體身上的抓痕,竟有點矛盾。

江淩雲是國家級運動員,華夏田徑百米的巨星,在華夏國有一定的影響力,陳國浪不敢隨便將他扣押。

可是,為何李易墓穴藏的那麼隱秘,而江淩雲卻是輕車熟路?又為何就江淩雲一個人,偏偏躲過了吸血黑豬的襲擊?

此刻,陳國浪將江淩雲叫回審訊室,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當然不會盲目的認為江淩雲就是罪犯,只是他想知道,江淩雲為什麼會去那李易墓穴?而其他盜墓者都死了,為何江淩雲還活著?

表面上的陳國浪還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冷冰冰的朝著對面坐著的江淩雲問道:“江先生,我這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據實回答。”

“什麼問題?我一定據實回答。”江淩雲落落大方的說道。

“這李易墓穴那麼隱秘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坐在椅子上的江淩雲聳了聳肩,很是輕松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年輕人嘛,好奇心總是很強的,所以看到一眾打扮詭異的人,因為好奇,所以跟了上去,最後發現這些人原來是盜墓賊,在聽說他們是盜墓賊之後,我原本想脫身,可是此時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所以只能跟著他們走。”江淩雲不想讓陳國浪認為自己也參與盜墓,如果被傳出去,那對於自己的名聲可是有一定的影響。

聽了江淩雲的回答後,陳國浪又問:“你剛才說你是因為不認識來時的路,所以才一路跟著那些盜墓賊,但是為什麼你帶領我們前往,卻是輕車熟路?感覺你似乎走了好多次,還有就是既然你一直跟著這些盜墓賊,為何他們都出事了,而你一個人卻安然無恙?”

“他們一眾人去的時候走的是另外一條路,那條路我可真不認識,但是我帶你們去的路,是我回來走過的路,你去過,應該已經看出來了,那李易墓穴通往嶽南村後山的路,不就只有我帶領你們走的那一條嗎?剛才我都說了,我是因為好奇所以跟著他們,以他們盜墓者的身份,怎麼可能允許我在後面跟著,所以我只能偷偷的跟著,既然是偷偷的跟著,那麼和他們相距的距離肯定不會太近,所以他們遇難,我根本就沒有在跟前,等我趕到時,他們已經被咬死了,陳局長,你問我這麼多,莫非是你懷疑我?”江淩雲輕松的回答道。

聽了江淩雲輕松之極的回答後,面對江淩雲最後的追問,陳國浪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方面自己是公安局局長,有自己的職業準則,另一方面是因為這江淩雲是世界冠軍,體育巨星,名聲顯赫,自己可不敢輕易的得罪。

看著陳國浪半天沒有說話,江淩雲面帶笑容,聳了聳肩道:“怎麼,說不出話了?你都檢查過那些死者的傷痕,你看像是我做的嗎?不,可以這樣說,你看那傷口像是人做的嗎?再說了,我報了個案,都將自己報進審訊室了,你們作為警察,是不是就是希望這些屍體拋屍荒野?我這好人難道當錯了?”

陳國浪聽了江淩雲的話,猶如被人卡主脖子的老母雞!

陳國浪的臉瞬間就漲紅了,突然站起身來,看著江淩雲得意的樣子,瞬間一肚子窩氣。自己堂堂一個九洲市公安局局長,比江淩雲年長二十幾歲,再怎麼說也是江淩雲的長輩,可是江淩雲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是一點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自己工作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被一個晚輩如此指手劃腳,所以面對江淩雲的放肆,自己也毫不客氣。

啪!!!

陳國浪的雙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一臉笑容的江淩雲,怒道:“你個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你竟敢這樣給長輩說話,你不就是一個破運動員,跑步比別人快點,你還能幹什麼?小小的年紀,竟敢如此目中無人!”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江淩雲根本不顧陳國浪吃人般的眼神,很是認真的說道。

噔噔噔!!!

就在陳國浪正在和江淩雲拌嘴的時候,陳國浪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陳國浪拿起手機一看,是他的一個手下張樂打來的,因為剛才江淩雲的言語傷害了自己的面子,所以面對張樂打來的電話,竟有些煩躁,隨即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準備繼續和江淩雲理論。

噔噔噔!!!

張樂見陳國浪結束通話了電話,又撥打了過來,這時聽著手機的響聲,陳國浪異常煩躁,有種想扔掉手機的沖動,但是最後考慮到自己的身份,陳國浪還是壓了壓自己的語氣,問道:“說,什麼事?”

電話另一邊的張道:“陳局,西南鎮、西南鎮……出現了……一隻……一隻……巨大的……野豬,將西南鎮的村民已經咬死,死者的傷口和……和……”張著聲音突然間哽咽了。

半天不見張樂說清楚一句話,看著自己手下的異樣,陳國浪心裡竟然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陳國浪急道:“和,和什麼?你倒是說話呀,毛毛躁躁的,一點職業紀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