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誓師啟動會結束(第1/2頁)

陳默注意到第三排有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正在筆記本上畫架構圖——那是杭城研所的作業系統專家陸堯，曾公開質疑過渡河專案的可行性。

“先看段影片。”他按下遙控器。

畫面切到莫斯科郊外倉庫，成箱的基站裝置正在裝車，漢俄雙語字幕顯示這是透過新系統完成清關的第十萬單。

臺下開始騷動，陳默適時暫停：“三週前，我們在這個倉庫做了壓力測試。” 鐳射筆紅點落在圖表峰值，“當併發請求超過現有系統承載極限時——” 畫面突然切換成實時沙盒環境，只見訂單流瞬間切換到紅色備用鏈路，結算速度反而提升12%。

“這就是渡河ERP的雛形。” 陳默調出架構圖，沒有用任何英文縮寫，“從尤拉作業系統到高斯資料庫，全部自主可控。” 他頓了頓，“當然這只是最早期架構設計，還需要大家的一起努力去實現。”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陳默走到臺邊，鐳射筆的紅點停在某個曲線圖上，“三個月前，我們重構了庫存預測演算法，結果華南倉的週轉率提升了18%——用了入職公司不到兩年的年輕人寫的程式碼。”

後排傳來幾聲輕笑，緊張的氣氛稍緩。坐在第一排的鄭非和徐平也連連點頭。

他突然調出心聲社群的截圖，放大那個“十問渡河專案”帖子中那條被點贊三千次的評論：【讓公司運維總監去搞自研ERP專案？華興藥丸！】

“說這話的兄弟今天應該不在場？”陳默笑著掃視全場，他突然提高音量，“我知道有很多人也都想問——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一個運維出身的負責人？”

“我想告訴所有有類似想法的同事，我們運維才是離系統崩潰最近的人——我們比誰都清楚，當外國顧問拿著天價賬單說'重啟試試'時，那種恥辱感。” 陳默擲地有聲。

隨著鄭非和徐平的鼓掌，掌聲也開始蔓延，像火星點燃草原。

陳默講話仍在繼續。

到最後，他切換螢幕，是對基層員工的訪談，影片是從刑偵戰線退役後進入華興督察部的嚴明，年過半百的他頭髮已經花白，卻是不好意思的笑著對採訪人擺手，“你們說的這些技術我不懂，我只知道能不讓對方卡脖子就是好樣的！”

當然也蓉城研究所胡笳帶著一群無所畏懼的年輕人，在渡河ERP誓師大會的橫幅下大吼：“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還有很多...

當影片播到孫姐講述2007年流產事件時，林芳悄悄合上了記滿質疑的筆記本。

階梯會場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陳默雙手虛壓，示意大家安靜。

“最後說資料。”陳默調出財務模型，“如果五年內被斷供，直接損失超四百億；而渡河專案前期預算只是五分之一，總預算也不會超過200億。自研成功以後我們將每年都省去超過20億的軟體授權費和請顧問的費用！”

他忽然看向第一排半導體事業部陳立仁，“陳總，聽說您當年為自研基站晶片，您跟鄭總說失敗了算你的，然後把婚房都抵押了？”

全場鬨笑中，陳立仁舉起手機晃了晃——螢幕上是剛發的朋友圈：[這局我跟了]

他其實一開始也是質疑的，無論對專案還是對專案負責人。

但是既然公司已經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專案也立項透過。

作為一個成熟的職業經理人，更是公司的事業部總裁，他只能是給助力，不可能再在這個時候去潑冷水。

散場時，陳默在後臺被攔下。

國際稅務部總監老袁遞來皺巴巴的煙盒：“陳總，我女兒在阿根廷看了誓師大會的直播，今天發訊息說...” 這個五十歲的男人突然哽咽，“她說爸爸在做的，是能讓中國工程師挺直腰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