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扇從外面鎖上的房門,他可不知道哪家正常的醫院會這樣對待自己的病人。

“看樣子你對醫院很瞭解啊?”齊知樂支起身體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白棠,“身體不好?你成年了嗎?”

白棠長相本就偏小,再加上他身形纖細,倒也不能怪齊知樂胡亂猜測,而且他最近除了看書就是練習具現化,一次次被抽空的能力池讓他氣色不佳,看起來倒真有幾分病懨懨的感覺。

“怎麼?這遊戲還有防沉迷嗎?”見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接近這個房間,白棠起身翻了翻手邊的床頭櫃,試圖能找到什麼和主線有關的物品。

“那倒是沒有,”齊知樂撓撓頭,他踩著拖鞋下了床,嘴上的話卻一點也沒停,“不過你真的是未成年?玩了這麼多局遊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孩子。”

“這麼多局?”白棠手上的動作一頓,“你是個資深的老玩家?”

折騰了半天終於得到了白棠的一個正眼,齊知樂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這只是我的第四局。”

活到了第四局的玩家?從外表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他一個只活過一局的新人,到底是怎麼和齊知樂這種玩家匹配到一起的?

[還不是你上次評級優異,]手環上閃過一行不起眼的小字,[主線+擊殺,你的收獲可不小。]

[況且這種大雜燴的不對稱對局,出現什麼玩家都不會讓人驚訝。]

虧得某人的好引導,白棠冷冷一笑,隨手拿起了一張印著ogo的紙巾。

愛之家精神醫院,這就是這次副本的主場嗎?

“還真是個精神病院,”一旁翻箱倒櫃的齊知樂同樣發現了這個標誌,“不知道我們的隊友得了什麼病。”

“不過我們倆沒被束帶綁住還住了個雙人間,應該沒什麼暴力傾向。”

玩家被投映到副本中的一刻,相應人物的身體和名字便都會替換成玩家真正的樣子,所以無論系統給玩家設定了怎樣的身份、又如何改變了副本人物的記憶,那些身份帶來的生理問題都不會影響到玩家本身。

就算原主以前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他也幹擾不了現在的白棠。

窗戶是鎖住的,除了紙巾和幾份色彩鮮明的畫報,這個房間裡沒有任何有效的資訊,靠近房門處有一個小小的洗手間,裡面除了馬桶和洗手臺一無所有。

連塊香皂都沒留下。

“這地方可夠‘安全’啊,”齊知樂拍拍手,“看來我們只能等著護士姐姐來開門了。”

“精神病院啊……”他摸了摸下巴,“希望是個瘋狂的人體實驗家。”

話音剛落,齊知樂便感覺到了面前少年的僵硬,冰涼的自來水順著水龍頭嘩嘩流出,齊知樂側頭去看白棠的神色,發現對方還是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人體實驗?”白棠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你喜歡這口?”

那一瞬間的不對好像只是自己的錯覺?齊知樂“呸呸”兩聲:“誰喜歡那種鬼東西,只是實體boss可要比靈體boss好對付多了。”

“畢竟他還是個人類。”

“我以為我們的對手應該是厲修傑?”白棠幹脆地提問,壓根不在乎對方猜出自己新人的身份。

好在從表面上來看齊知樂的確是個神經大條又自來熟的好人,他無聊地坐回床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動著床簾:“你是第一次玩這種不對稱模式吧?厲修傑確實是我們五人這次的敵人,但這不代表我們所在的環境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