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劇情即將開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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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淵的教學大業進行了十二天,終於被迫終止。遭受了殘酷壓迫的觀眾簡直喜極而泣,差點想給寧恆帝燒兩柱高香拜一拜——因為他終於再次招見應山子白了!
“讓符籙見鬼去吧!!!”
“啊哈哈,今天終於不用交作業了!”
“幹得漂亮!”
“要命的感悟天地終於能遠離我啦!哈哈哈哈o)”
分了一部分精力關注著窺天鏡的季文淵:“……”
寧恆帝坐在鋪著明黃色絲綢坐墊的雕花紫檀木椅上,端著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威儀審視著立於面前的白衣道士,而季文淵垂眼不去直視皇帝的眼睛,態度十分恭敬。
在這個世界,道士的地位極高,部分能力卓絕頗有威名的甚至能見天子而不跪。應山子白身為雲虛山傳人,又出手救過端王,自然是擁有這一殊榮的。但通常而言,帝王為了表示禮賢下士,基本都會為這類身份地位高者賜座,但他現在好似遺忘了這一點,顯然就是對應山子白心生不滿了。
這也難怪,他請應山子白入宮當供奉,為的就是救治韶樂公主。可是季文淵整整十二天都宅在屋裡沒有絲毫動作,這顯然是與寧恆帝的想法相違背的,甚至他漠不關心的態度可能都已經引起了寧恆帝的懷疑——懷疑他自稱為公主解難的真實性。
不過對於這一點,他早有準備。
寧恆帝盯了季文淵半晌,自認為已經給這道士施加了足夠的心理壓力,於是開口道:“應山仙師,不知你對公主的病情可有看法了?”
這話明顯暗含諷刺,畢竟誰都知道應山子白這些天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季文淵並沒有被他嚇住,只是微微一抬眼,臉上浮現了一個溫文爾雅接濟蒼生的聖父般的微笑:“回陛下,貧道聽聞端王殿下所述情狀,懷疑韶樂公主乃是受妖族迫害。近些時日便是在為收妖做準備。”他說著從廣袖中摸出一打符籙。
在那一堆符籙出現時,邊上的窺天鏡上瞬間被一大串“……”刷屏。
“我有一句p不吐不快……”
“那些符籙好生眼熟……”
“大佬的演技和臉皮厚度都讓在下甘拜下風。”
“丫的怪不得要給老子佈置作業,原來就是懶得畫符吧?”
是的,季文淵拿出來的那些正是覺醒者們這十二天上交的作業。但他之所以拿出來,可不是因為他自己偷懶,畢竟以他的本事,就算花兩分鐘隨手亂塗都比這群小崽子十二天折騰出的磕磣成果好。
但一來他親手繪制的符籙威力過高,若是要刻意迎合應山子白在劇情裡的戰鬥力那隻能故意弄出點差錯,這麼一來就有點麻煩了;而且事實上他檢查過這些小崽子交上來的作業,其中一大半都是毫無效果的鬼畫符,另外一小撮也不過效果寥寥……他之前沒說什麼,就是打算在之後的實戰裡給他們親自瞧瞧自己的“學習成果”。
可惜,那群小家夥目前還沒能領悟到季文淵的良苦用心,還在傻乎乎的吐槽著,一點不知道自己即將在同伴面前丟臉的悲催未來。
季文淵正盤算著,突然感覺到窺天鏡被它的另一個主人給招走了。他也沒有阻攔,任憑韓陽皓去玩。
這會兒寧恆帝瞧見那麼多符籙,又對上了季文淵那張一看就大公無私的正直臉,瞬間心裡的懷疑又消去了大半,反而覺出了幾分尷尬。不過畢竟當了多年皇帝,他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誤會錯了人,於是十分淡定地轉移話題開始詳細詢問收妖計劃。
季文淵全程對答如流。
他覺得這皇帝實在是太好忽悠了,當然肯定也有他不瞭解這些神神鬼鬼的事的原因。不過就橫向比較的經驗而言,寧恆帝的智商和警惕性也在他見過的帝王裡排不上號。
另一邊窺天鏡則在不斷上升,片刻後便停在了書房屋頂的高粱之上,被突然變幻的直播畫面驚住的覺醒者們這才發現這禦書房樑上竟不知何時被人佈置了個簡陋的收音陣法,而一隻十分眼熟的墨色狐貍正安安靜靜趴在那裡。
“這好像是之前掉到大佬屋裡的那隻?”
“什麼情況?”
“大佬想讓我們觀察這只墨狐嗎?“
墨狐眯著眼睛看了看那些彈幕,一張狐貍臉上竟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一群菜鳥覺醒者全都看得傻眼。
然而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墨狐突然開口打招呼:“同志們好啊,歡迎來到拆套路直播間,我是今天的主播兼解說韓陽皓。”
觀眾:!!!
“好的,現在讓我們往下看。”墨狐換了個姿勢將自己的腦袋和下方書房的場景全都照了進去,“顯而易見,無知又無恥的皇帝正在用刁難季先生的方法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觀眾一臉懵逼:什麼鬼?難道不是那個皇帝在被大佬忽悠得像個傻子?這偏心也偏的太明顯了吧?
不過這個他們是不敢說出來的,於是只見片刻後有反應過來的人問:“等,等等,韓前輩是墨狐?那那個國師是誰?”
墨狐交疊著前爪,語氣高深莫測:“也是我啊,你們是這麼活到現在的哦,難道連身外化身都沒聽過?不知道?那傀儡術總知道吧?“
觀眾:=口=原來還有這種操作的嗎??!!
突然有個覺醒者靈光一現,心情激動地發言:“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自己多使用幾個身份進入世界來破壞劇情?自己相互合作默契配合,那破壞劇情豈不是更簡單了?”
韓陽皓的眼神已經帶上了看智障兒童的憐憫:“你怕不是以為覺醒者前輩全是傻子吧?要是這個方法真能用,會沒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