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織田作之助作為黑方底層打工人不夠正派所以沒有資格是吧。

琴酒說:“因為沒人想看到這一天。”

他說:“組織不想,公安也不想。”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諸伏景光想象了一下琴酒是公安臥底這件事情,這事太驚悚了,幾乎令他一下子毛骨悚然起來。

他正盤算著如何銷毀u盤,就聽見琴酒說:“走了,側面樓梯已經沒人了。”

側面樓梯果然如同琴酒所說空無一人,諸伏景光跟在他身後,腳步聲在樓梯間回蕩著空蕩蕩聲響,每一下都像小錘擊打在他心上。

那枚u盤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還在他的口袋裡,他此刻捏著它,掌心微微出汗,分明局勢還沒有脫離掌控,他卻成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那一個。

他最終決定動手的時候琴酒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從咒靈森林裡諸伏景光返回來救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家夥擁有一直近乎於不理智的自我犧牲和爆棚正義,這種違揹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邏輯只存在並且深刻印在警校五人組的腦海中,令他們擁有一種琴酒雖然逐漸摸到些門路但不能完全明白的光芒。

他架住諸伏景光的攻勢,問他:“你要叛變嗎,蘇格蘭?”

狹窄的樓道成了他們打鬥的戰場,諸伏景光此時還在試圖維持著酒廠的偽裝,他說:“很難理解嗎,琴酒?我最不喜歡別人誣陷我,你認為我是公安的臥底令我很惱火,這都是你的錯。”

好家夥還能這麼編理由,不愧是你,蘇格蘭!

“是嗎?”琴酒說,“這種惱火令你面對著公安臥底的名單試圖銷毀並且為此不惜動手?”

“這和名單沒有關系,”諸伏景光說,“這只是因為我被你冒犯了,明白嗎?”

他始終嘴犟,雖然做好了殉職的準備,但如果能不露出馬腳地銷毀資料那就最好了。

是的沒錯,他打算利用琴酒,在這場打鬥中假裝“無意識”毀掉這個u盤,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份資料的真實度,但能讓組織出動三名代號成員,並且由琴酒親自帶隊,真實度就很高了。

“被我冒犯?”琴酒閃過諸伏景光的攻擊,他回憶起了自己自從認識蘇格蘭以來的種種一切,這瓶假酒作為第一個看過他女裝的臥底居然還沒被他揍過。

這不合理,這不科學!就連波本都挨過他的打!

堅信棍棒下面出孝子不是),嚴管就是厚愛的琴酒一把拉過他的手腕,警察們在上面的樓層裡搜查忙碌,他在下面的樓梯裡打蘇格蘭。

你的日常生活是什麼?偷竊爆炸打蘇格蘭。

這三件事情無論那一件都不符合紅方核心價值觀,甚至不合法,但大哥可不管那些,他偷的是他們自己放在那的假資料,炸的是其他犯人做的炸彈,揍的是自己先出手的蘇格蘭。

他們倆坐進車裡的時候饒是赤井秀一這樣的冷麵酷哥都愣了一下。

一看就很悽慘的蘇格蘭和旁邊神清氣爽又帶著點恨鐵不成鋼氣質的琴酒就坐在他的後座,車內後視鏡能照到的地方有限,但鏡子還是很忠誠地反應了當下兩人都現狀。

他說:“你們在上面幹什麼了?”

琴酒說:“蘇格蘭發瘋了,建議送進瘋人院。”

赤井秀一:?

他說:“哦。”

好冷漠他好喜歡。

琴酒欣賞他這樣處變不驚的本事,他又想了想旁邊的這位和在女僕咖啡廳打工的那位,覺得赤井秀一簡直就是小天使。

酒廠之光萊伊!

“去哪?”赤井秀一問。

此次黃雀在後的計劃受炸蛋事件影響顯然告吹了,只能暫且按下此事,改日再議,等待下一個合適的機會,最好能夠等琴酒單獨行動,放鬆警惕的時候,反正不是現在,所以現在去哪裡都無所謂了。

蘇格蘭還在車上,他的事情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反正老鼠獵人是琴酒,只要他沒有指示,他暫時就可以維持著摸魚的現狀。

摸魚好摸魚妙,酒廠帶薪摸魚呱呱叫。

“去喵嗚女僕咖啡廳。”琴酒冷笑。

他要帶諸伏景光和安室透相見。

暴露之前最後的晚餐,他真是有夠心軟和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