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別墅度過了充實又空虛的一天,傍晚時分還沒吃飯,琴酒就被漏瑚抓住拖走了。

這冒著熱氣、明顯幹淨許多的富士山罐子一邊跑一邊大叫:“你小子居然奪走了蝴蝶的芳心,不講人德!不講人德!”

琴酒明顯能看到降谷零臉上從昨晚一直掛著的懷疑變了,變成一種吃瓜專用震驚。

他知道這一肚子壞水的警校生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蝴蝶公主的魅力竟然這麼大嗎?”“震驚,我們來了六個人,三個人都已經在傳緋聞。”“我原來以為我的同學是公主,沒想到他也是和公主談戀愛的那一個”“諸伏景光和黑澤正義,究竟誰才是蝴蝶公主真愛的人類?”等猜想。

哈,波本,我難道還不瞭解你嗎?

蝴蝶?花禦歪歪樹枝,咒力從祂身上迸發,漏瑚定下的束縛一瞬被解開,系統也很快在他身上覆蓋上偽裝。

“原來如此,”被倒吊著依然悠閑的五條悟看著他,“原來你是一名公主,怪不得異能力會是這樣的。”

…是你們啊可疑的白毛墨鏡和怪劉海。

從墨鏡下透出的淺藍眼睛澄澈又深邃,不管在什麼位置,只要被鎖定了似乎一切偽裝就無法起效,這家夥…

蝴蝶,為什麼你會在漏瑚的袋子裡?花禦問。

琴酒看了漏瑚一眼,冒著熱氣的罐子顯然畏懼在母性光環加持下的森林咒靈,眨巴著大眼睛滿臉都是慌亂。

“我們偶然相遇,他想帶我一程,我就被裝在裡頭帶過來了。”他說。

{真的嗎?}新手母親半信半疑。

“當然,當然是真的了,花禦,你知道我也很疼愛小公主的吧?”漏瑚說。

他還在持續震驚和惶恐中,眼珠在大大的眼眶裡到處亂溜,不斷顫動。

花禦暫時放他一馬,祂幫助琴酒掙脫覆蓋著咒力的束縛,心疼地摸摸他被綁住的地方,引著他走到中央。

蟲們一齊奏響《girfr口口口d》的背景樂,歡迎蝴蝶公主入場。

男嘉賓們下方依次亮起蟲組成的圓燈,它們極有默契,共同打造了這個閃亮的舞臺。

琴酒站在舞臺中央,蟲身上散發的熒光襯得他身上的飾品在黑暗中極亮,半透明的金色蝴蝶飛出,似乎也在為公主的出場而歡呼。

感謝紅方tv,感謝咒靈電視臺,感謝警察學院廣播臺,感謝酒廠,感謝各位父老鄉親們,他,琴酒,今天就要在這裡解決他的終身大事,找到他的命定良緣了!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一瞬間他還以為是貝爾摩德帶人在下面鼓掌。

定睛一看。

喂,白毛男你為什麼在倒吊著吃棒棒糖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手部束縛的最強dk拿著一根棒棒糖在嘴裡咀嚼,發出呱唧呱唧咔擦咔擦的聲音,在黑夜裡格外顯眼。

他的頭發完全朝地面豎起,墨鏡微微翹著,面上顯出一種一派輕松的悠閑。

花禦對他投去怒目而視,一根枝條捆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