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眾人鬨笑聲又起。直笑他傷了美人心。

果真美人似嗔似怨地朝他瞥去一眼,一臉的委屈。

婦人笑道:“我這女兒若只是習些尋常伺候人的活,倒也不必挑揀。倒要怪我,不該叫她學那勞什子琴棋書畫了。”

這山望著那山高,這是盯上角落裡那個貴公子了。

管月嬈看好戲地朝那公子看過去。

男人見有人看自己,順著目光也朝管月嬈看來……

見是一神秘的戴冪籬女子,不禁眉頭一挑。

“這位媽媽何必捨近求遠,你眼前不就有一個貴人?送你女兒到她家,想必適得其所。”

順著他的目光,婦人和女子皆朝管月嬈看來。

管月嬈懵了,貴人?說的是她?

忍不住要翻白眼。

眼瞎啊!我算哪門子貴人。

美人的眼神都黏你身上了,一副非你莫可的樣子,你還不趕緊接著,扔什麼鍋。

那婦人這才細瞧戴著冪籬的管月嬈,這一看眼睛亮了亮。

雖然隱隱約約看不真切,但她明顯感覺這女子比她身邊養的這個還要貌美!

婦人肆意打量的目光讓管月嬈極不舒服。

“我不過浮萍一朵,跟著我倒要耽誤了,不如那邊的公子更合適。瞧著又貴又富,定是個好去處。”

俊美男人神情戲謔,“又貴又富倒不敢當,只是略有資財。不過嘛……”

婦人和女人提起心。

“不過我家中母老虎厲害,我可不敢把人領到她跟前。不然啊,皮都要給我剝去一層。”

眾人又是鬨堂大笑,笑他夫綱不振。

結果他不以為恥,還樂呵呵點頭承認,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一百兩在北地算是不少的資財了,再沒有叫價的。

哪怕那婦人和女子再是不願,也只得跟了那中年男人去了。

如意吉祥目光跟隨,只到人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小姐,這邊賣奴竟是當眾這樣叫價。”也太新奇了。

一百兩呢!買十個婢女都夠了。

在京城,就算琴棋書畫皆通的女子,也不一定有人肯花一百兩買。

難道這北地比京城還富?

“京城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倒是北地,遇上一個這樣的,算是難得。”

物以稀為貴,管月嬈很清楚這生意經。

若是從南方帶來的,人家一路吃喝也要花去不少。賠本生意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