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和陸尚安聽到通稟,又看過死去的賊人,父子二人眉頭緊皺,坐在書房半晌不語。

“世子如何看?”

“看來並非普通宵小。”

賊子的口供,只說他是見著富貴人家出行,想偷些財物度日,看來也是隨口謅的。

齊王點頭,“若只是一般宵小,用不著滅口。世子覺得是何人所為?”

陸尚安沉吟片刻,“都有可能。”

可能是北齊的宿敵,也可能是上京的人作的。目的是嫁禍他們北齊,好讓皇上問責北齊。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勢力所為。

“在馬車上翻找過,又直接摸上管氏的房間,瞧著倒不像要殺人,而像是衝著財物去的。”

齊王也在想著各種可能。

聽說那賊子身上功夫只是一般,便又剔除了一些可能。

“如今死無對證,倒無從查起了。”

陸尚安只是沉默。

片刻後,齊王又出聲:“管氏那邊還得多增派一些人手。”

別真的讓人在路上出了意外,把把柄遞到皇上手裡。

那他們北齊謹慎了這麼多年,倒真的前功盡棄了。

“是,兒這就去辦。”

而柳知意,也很快得到訊息。

“廢物!”

聽完回稟,氣的摔爛了手邊一個榴綻如意的細瓷杯子。

“是為兄大意了。”柳思賢一臉抱歉。

本以為只是一個柔弱女子,用不著出動他身邊的人手,也是擔心被齊王府識破,故爾在外頭尋的人。

結果那人卻把事情辦砸了。

柳知意橫了兄長一眼,氣悶地坐在那裡,“這朝未得手,齊王府必是要增派人手一路保護。”

最好的時機錯過了。

若是得手,把管月嬈的嫁妝偷到手,就憑齊王府每月那點份例,且看她在落風鎮如何活。

結果事情辦砸了。

“妹妹也莫著急,就算她手裡捏著嫁妝又怎樣,管家不過是一個窮酸文官門第,能給她多少嫁妝。”

還不如他妹妹一個箱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