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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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石
可能是因為參與其中,許德慢慢地能夠感受到公司裡暗潮湧動,有些人神色凝重,那種不同於因為家庭瑣事或者因為績效而煩躁、苦惱等感覺,更多的是審視。
直屬上司陳總不知是否過於沉醉在紙醉金迷之中,直到警察到了他家裡帶走他接受審訊和法庭審判後,他才徹底從權勢擺弄弱者的慾望中抽脫出來,但意志消沉。
陳總涉及的經濟犯罪行為牽扯到姜家,這是他自傲膽大的原因,也是他沉默不語的原因,而許德的大老闆背後的人如豺狼看到血食緊咬不放,那些人既有陳霏霏的父親陳燚還有白家的身影。
很多事情都是霧裡看花,許德的偶然舉報,讓姜家露出重大破綻。
僅是姜梓馨限制活動範圍,不足以讓白家和陳家出這口氣,臉面也丟了,現在可以得到更多,得罪姜家又何妨,商戰是如此的殘酷和現實。
姜梓馨還在做著韜光養晦後繼續在所謂的上流社會夜夜笙歌的生活。
陳焱透過許德提供的這條線拉出姜家其他違法交易運作支線,竟還拉出了他們勾結詭異企圖利用詭異實現姜家的統治。
當時在花榮城的事情,姜家也有手筆,許是姜梓馨偶有所聞,才會將陳霏霏引入異場。
姜家還想透過詭異的特殊性研究,提高家族異能者數量,更有甚者想要轉化成詭異,以此獲得長壽,這裡還暗中捕捉無辜民眾。
人心不足蛇吞象。
只要有發生過的事情,總能留下痕跡,然後被人發現。
這下姜家會在群體圍攻之下,將被拆骨拔筋、吞噬殆盡,難以起複。
陳霏霏還不知道陳家和白家在藉著給她報仇的口號行事,至多知道姜家的事情說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許德不清楚自己的簡單舉報證據串成的因果線起了巨大作用,商界、政界波動震蕩,但難以影響到遠離姜家核心控制區的薺英縣。
他只知道陳總因為經濟犯罪已經確定會坐牢了,他的公司保住了。
雖然他舉報的事情不會在公司裡通報,但會在原先的專案排除陳總的“功勞”,許德在明年年初作總結彙報後升職加薪,這大抵是打工人的熱忱願望吧。
是夜,月如彎鈎。
許德開了瓶啤酒看著電視,演員在忘我地表演,從情愛演到宮鬥,而許德的思緒在飄散。
第二天。
“嘶,頭有點痛。”許德昨天不止喝了啤酒,還有白酒,現在頭有點疼,像是能感覺到太陽穴的血管在一突一突地跳動。
“昨天還是沒有夢到它。”許德看著床腳發愣了一會。
打工人許德還是得忍著不適去上班,不能讓大老闆覺得自己是仗著舉報成功後開始違反公司管理制度。
危險悄然出現。
騎著腳踏車的許德等待紅綠燈,遠處觀察的男子撥通了電話:“出來了。”
在不遠處停車的麵包車啟動,以極快的速度不停地超車、闖紅燈。
許德正在腳踏車通道過馬路,倏忽他聽見非常大聲地發動機的聲音,轉頭便看到一輛麵包車迎面而來,裡頭的駕駛員面目猙獰。
‘他故意要撞死我。’許德根本躲避不及,麵包車沖撞力之大,將許德撞飛到對面的斑馬線。
路上的行人瘋狂尖叫,有些許理智邊逃離現場邊撥打電話報警。
許德落地的瞬間已經滿身是血,還在嘔血,他突然看到聶蕊蝶以蝴蝶的模樣出現在眼前,他的血液竟飛濺到了它的翅膀上,突然他好像見過這個場面。
他不由伸出手想要擦拭聶蕊蝶翅膀上的血液,他說:“不怕,讓我為你拭去汙泥。”
許德的手還沒有觸碰到,便無力下垂,他已經昏迷過去了。
麵包車裡的駕駛員還想將許德碾壓在車底下:“死吧,哈哈哈哈,都去死吧,啊!怎麼回事!”
一個巨大的剎車聲響起,駕駛員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控制剎車了,他突然覺得心跳跳得極快,像是要爆炸了。
“撲滋。”
他的心髒真的爆炸了,他的血液將左邊和前面的車窗糊滿血液。
聶蕊蝶在打定主意減少和許德見面的時候,便在他身上下了印記。
如果他身體出現狀況了或者精神大幅度波動,它能夠感應到,並立即穿越空間維度來到許德的身邊,這是忘川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