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現熒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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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現熒惑
戴著白底呆板笑容面具的人開始對著他們舞動和呼號起來,然後半掀開面具對著十多名兒童口吐鮮血,腥味四溢,血液沿著嘴巴流到脖子、衣服、地上,把十多名兒童嚇慘了,面容僵硬擠作一團,卻無處可躲,他們的臉上、衣服上也被血液。
“他們想幹嘛!”孟景舟向前硬擠到最前面,周煜暘則緊跟他,就要沖上臺了,戲臺後方湧出四名戴著白底呆板笑容面具的人舉著小一號的矛戈分別圍在戲臺上的兩側,蹲馬步然後左踏一下又踏一下發出四次“嚇”的聲音。
楚嶄奕開始誦著祭辭,背上的肉翅跟著扇動幾下,祭辭大意講的是熒惑神會保佑大家長生不死,不用忍受世俗生活,不用忍受死亡,這裡的水、食物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些小孩在獻完禮後熒惑神會原封不動送回家。
說罷,戴著白底呆板笑容面具的人對著十多名兒童又開始了唱唸做打,那些小孩有的麻木,有的緊咬牙關,有的用力抱住自己......
楚嶄奕語畢,戲臺的中心也就是十多名兒童的位置伴隨著紅光正在往下墜,有些慌亂的小孩想要爬出來卻被戴著黑底呆板笑容面具的人推下數次,他們像是墜落地獄。
孟景舟見狀有些著急,瞬間變化黑貓,極速竄上戲臺躍入兒童間,而周煜暘立即甩出黃符,法訣隨之而動。
“砰、砰、砰。”“呼~”戲臺各種裝飾被炸裂,戴黑、白麵具的人不由抬手保護頭部和眼睛,四周一柱子斷裂後倒向楚嶄奕,還沒完,風行符製造起狂風從草地上的沙丘帶來陣陣黃沙,不僅遮擋了臺上人的視線,臺下的人群也紛紛用手護住自己的眼鼻。
這一切的混亂是周煜暘為了掩護孟景舟的行動,周煜暘知道他不能讓孟景舟眼睜睜看著這十多名兒童陷入危機,即使當前情報不足也不存僥幸心理,聽信楚嶄奕之言。
“誰?新來的?”楚嶄奕對目前的混亂早有心理準備,這裡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新的攪局的人,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這裡同化或者直接摧毀,但沒想到這次來的人行動迅捷且破壞性比較大,畢竟人類面對未知,容易本能躊躇不前而再三計劃,當然,這有好有壞,就看時機有沒有錯過了。
而他,在熒惑神的感召下,已經超脫了人類的身份!
原本下降的戲臺已經升上來了,這不是科技手段製作的升降梯,是用了類似陣法的方式,戲臺已經恢複原狀,沒有縫隙,就算直接破開戲臺,也沒有另外的空間。
周煜暘沒來得及和孟景舟一同進入戲臺下開闢的異空間,與胡文敘跟隨計以牧和他意外碰見的梁澄,一同避開楚嶄奕手下的探查,畢竟新面孔的精神面貌還是有些不同,多看兩眼便知。
他們救不了所有的人,但會盡可能救更多的人,力有不逮,但力所能及。
他們來到一處獨棟別墅區,這裡非一線城市,地皮不貴,因此能建在上面的別墅的人多得很,這裡也是規劃了搭建帶院子的別墅,原先硬山式建築已經推掉了。
梁澄早年繼承家業做的是陰間的買賣——經營折紙鋪,這些年掙了不少,也側面說明瞭人類一直在宣洩內心無處安放的寄託,靠著祖傳的護身玉佩,平日裡她不怕那些普通詭異,卻不小心著了道,來到這個時空夾縫中。
其實在這個時空夾縫中生存也挺好的,水電資源使用不竭,植物鬱郁蔥蔥永不枯萎,任何東西使用完了,第二天會恢複原狀,估計他們在這裡能長生不老。後來她發現身邊的街坊鄰居們狀態不太對頭,還有那些小孩生死不明。
只要進入這個地方超過三天的人,腦海裡便知這裡是時空夾縫。
時至今日,她的護身玉佩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痕,需要盡快出了這地界,她要將玉牌擺在祖師爺神位面前誠心供奉才能慢慢恢複,她需要幫手。
她認出了計以牧,這位方相氏主舞者繼承人之一,他的好樣貌和幹淨利落的動作在方相氏主舞者繼承人之間總是脫穎而出,梁澄在一次社火節目彩排中多看了幾眼便記住了。
而計以牧從坊間八卦中大抵知道了梁澄是個有本事的人,也經常開著摩托車經過梁澄的折紙鋪,因此也見過梁澄,現情急之下暫時也沒有別的好去處,還不如賭一把。
周煜暘他們進了梁澄的帶院別墅裡,別墅裡有防止詭異窺探的佈置。
“這個異場只是有處時空夾縫,說明異場核心的力量不足以將整個異場裹挾至時空夾縫中,也說明它一直迫切汲取更多的能量。
楚嶄奕的祭辭裡還提到了熒惑神,如若這處時空夾縫與熒惑有關,那麼這裡的力量偏向展現思想的混亂、道德的敗壞、秩序的泯滅等等,這還需要繼續觀察。”
有些傳說描述仙境便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說法,或許是大能者因規則限制在時空夾縫中不得出,索性製造出來的一處落腳地,周煜暘略知一二。
每個時空夾縫都有它的規則限制,而“大儺活動”和“三天”便是規則限制之一。
“師兄,我們快些想辦法找他吧。”畢竟喬智君他們失去聯系已經很久了,是好是壞基本定下了,胡文敘現下擔心孟景舟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