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崗不再就業青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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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暘已經給孟景舟和胡文敘多次施展隱身術,時效還是一小時左右,還是太短了,差點顯身被戴面具的人看到了。
孟景舟他們在盡可能避開戴面具的人查詢線索時,卻發現有個戴面具的身穿白色老頭衫黑色長褲的人到了一戶居民樓比較隱蔽的後門。
他先是艱難攀上屋頂,拔掉幾根在屋頂瓦片中種植的蘆葦,落在地面後蹲在門口,盡可能隱藏自己的身體,然後快速將蘆葦編織成手杖模樣,對著門敲著有規律的聲音。
不一會兒,門的另一頭也有一點聲響,戴面具的人開始用手杖多次抽打自己的頭、胸、手臂、腿後,摘掉面具,門很快就被開啟了,摘面具的人以極快的速度竄了進去,門輕輕被關上了。
孟景舟他們還看到大概是縣中心位置的十字路口東南側位置有已經搭建好了的戲臺,看著應該是近期有收拾過得。
戲臺的後方也是比較古樸的建築,建築屋簷掛著青色條狀金屬,風吹過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應該是一種禮器。
建築裡面還歸置有各種各樣的戲服,還有燈籠、旗牌、鑼鼓等等道具。
他們記得之前在國道外遠遠望去,能看到有個巨大古色古香的牌坊,貼著橫幅,上面寫著約莫是官石縣大儺活動的名字。
趁著天還沒有徹底暗下來,他們再次回到在最開始的沒有任何防禦設施的“根據地”。這小半天下來,孟景舟他們雖沒有找到喬智君一行人的蹤影但有了些其他收獲。
“那些人面上戴的面具,有隔絕人氣的功能,或許,那些徘徊在路上的人裡面,確實有的是人有的是詭異。”周煜暘探到那個人摘面具的瞬間氣息的變化。
“之前我們見到那個戴面具的人用蘆葦手杖打自己,是為了向裡屋的人證明自己是人而非詭異。
自古蘆葦便有驅逐邪祟的作用,蘆葦做的手杖可以比較有效趕走普通的詭異,但必須是新鮮的,拔了功效只有三天左右,蘆葦也是一種經濟作物,雖然每個地區都會種點,但由於使用範圍也比較廣,用來驅邪的人很少。”胡文敘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他看著還挺年輕的,雖然他的頭發是黑白交織,可能是一種偽裝。”孟景舟主要是看臉,看得出那個人側顏是較為卓越的。
孟景舟說完周煜暘目光便淩厲了一瞬,孟景舟則對著周煜暘眨巴眨巴圓溜溜的眼睛。
“這個人也算是突破口,剛剛是飯點,他應該是回家吃飯了,我們去蹲守他,說不定晚上也會出來,是人就逮住問問。”胡文敘沒有感受到孟景舟和周煜暘之間的眼神官司。
“就這麼辦,注意動靜不要太大了。”周煜暘覺得事急從權,在這裡耽誤得越久,越容易産生更大的問題。
“嗯。”“嗯。”兩人應聲。
吃完晚飯的計以牧不想大晚上出來的,幽暗的晚上充滿危險也有倏忽間浮現的機遇,他一般是下午三點到晚上十點前在外遊蕩,沒錯,就是遊蕩,他沒有確定的目標。
他已經透過自己的腳力走遍了官石縣,他是個普通人但又有點不普通。計以牧是表演“方相氏”主舞者繼承人之一,這都需要進行學習和考核,現在考核被迫中斷了。
不過他對“方相氏”主舞者繼承人的事情不感興趣,他本來在一線城市做程式設計師,後來與領導嚴重不合便辭職回家休息,調理熬夜加班後破敗的身體,同時正好想透過學習民間民俗文化——大儺活動,疏散內心焦慮、氣餒和不甘,不知不覺就成了“方相氏”主舞者繼承人。
現在他和縣裡的阿叔們在外面看看有沒有破局的線索以及維持大夥的基本生計,現在出門很危險,但總不能只靠家裡的那點儲備吧,還有供電供水的裝置也要想辦法維持住。
官石縣雖然商業比其他縣會相對發達些,但比不了一線城市對年輕人的吸引力。官石縣青年偏少,中老年居多,因此計以牧能碰上的人類都是阿叔,沒看到阿哥。
計以牧這次決定要探探很久沒有逛過的比較偏遠的地方,那裡是大儺活動開始的起點——各家姓氏祠堂聚集地,那裡附近有個房子,也放了很多活動需要用的貢品、神像抬椅、鑼鼓、儀仗等。
他已經走了十來分鐘了,期間還遇到了很多不是阿公的詭異,他已經習慣了,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的膽戰心驚、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
突然,兩隻手分別搭載了計以牧的左右肩膀上,計以牧瞬間面容驚恐猙獰,尖叫聲在喉嚨裡瘋狂躥騰,他拼命壓制,‘不能引起懷疑’。
計以牧勉強鎮定下來想要轉頭看看是誰的時候,他被兩雙手分別掐著雙臂騰空十五厘米,他側臉看雙臂,被風吹亂的頭發遮住了眼睛,他眼睛都要看抽了,錯愕看見雙臂上根本沒有手,黑色短袖有些手印褶皺,不隨風速飄動。‘隱形人?’
他被挾持偶遇到的戴面具的阿公和詭異,他們都像是沒看到自己的異動。
隱形人的腳程非常快,一分鐘就到了破敗的房子,他認得這個地方,原本在這裡是姓潘的人家,很早之前就因為詭異的攻擊而家破人亡,剩下沒死的人都離開了這個傷心地,但沒有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