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回憶起了跟審判長之間的事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是的,審判長,他對你很上心,找尋了許多機會想要把你變為審判者,你絕對不能成為審判者,不然便會成為他的所有物,失去自己的自由,你是我的驕傲,我不允許你成為誰的附屬品,永遠都不,這是作為男人的尊嚴。”

“可是審判長很強大。”

“我知道,但沒關系,他也有無法觸及的地方。”

“那我們要去哪兒?”

二叔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凝重,他看著蘇白認真的說道。

“埋骨之地。”

蘇白眉頭動了一下,他從未聽過埋骨之地這個地方,不過看起來二叔似乎對這個遊戲卻很是瞭解。

不知道是不是蘇白的錯覺,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不安。

即便是待在二叔身邊,卻依舊讓蘇白不安。

但二叔卻並沒有給蘇白太多的時間,他拉著蘇白走出了這個山莊,其實這裡只是一個空間點,很短的時間罷了,但卻能夠不被審判長找到。

審判長的太過強大了,在這個遊戲裡面他幾乎是無所無能,當他覺察到蘇白這邊的生命跡象消失後,就對遊戲開始了大範圍的搜尋。

卻沒有找到蘇白。

審判長想要做的事很簡單,即便是違反遊戲規則,他也要將蘇白變成審判者,他要讓蘇白永遠都留在這個遊戲裡面,與他並肩站在巔峰之上。

為此,他可以不折手段。

而蘇白也不是不知道這些,他對審判長的感情是複雜的,他也深知審判長並非表面看到的這般神聖,只是有些事也常常讓他無能為力。

很快,二叔就帶著蘇白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們似乎穿越了一些時間跟空間,甚至偶爾恍惚間,蘇白看到了四周很多奇怪的畫面。

二叔緊了緊握著他的手,示意他朝著前方看去。

之間最前方被白骨堆積成了一座小山,而小山的最上面竟然生長著一棵沒有樹葉的大樹。

這是一棵有些滄桑的樹,沒有一片葉子,但地下的根卻很長很長,這些根須密密麻麻的將這些白骨全部都纏繞起來,彷彿是以這座骨頭做的小山為營養,然後茁壯成長。

那些根須每一根都透露出不正常的黑色,像是一條條黑色的長蟲鑽進那些窟窿裡面,又延伸出來,四周都是一股肅殺之意,讓人瞧了第一眼就覺得不舒服。

蘇白看著眼前這一切,微微不解的看向二叔。

“這個遊戲執行的法則我不知道是什麼,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從這個遊戲裡面脫離出去,我曾最高達到七星遊戲,幾乎摸索到了這個遊戲的天花板,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失敗了,雖然我被迫成為了審判者,但在七星遊戲裡面我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二叔低下頭看著蘇白,他輕輕放在蘇白的額頭上,“我很高興擁有這種力量的我還能為你做最後的一件事,這個埋骨之地是我在七星裡面裡面遇到的,我發現這是審判者甚至是審判長都無法觸及到的地方,我不確定爬到最上面會遇到什麼,但那是你不被成為審判者的唯一方法。”

“蘇白,我要你爬到埋骨之地最高的地方去。”

二叔看向那棵樹,目光似乎有些恍惚起來。

他從未想過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見到蘇白,也沒有想過竟然他會這麼快就能等到蘇白進入這個遊戲。

他在這個遊戲已經數十年了,他也曾創造過一個神話,不過那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當他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時,他發現蘇諾也進入了這個遊戲,他很氣憤,因為他沒想到蘇諾會走在蘇白的前面,這個男人曾經對他發誓,生生世世都將保護好蘇白,並且永遠不會離開蘇白。

但他卻沒能做到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去找蘇諾,也根本不屑於跟對方見面。

隨後他又開始挑戰更高階的遊戲,當他進入最後那個七星遊戲前,他記得他無意看過一條資訊,那是低階遊戲《大島逃生》升級為二星的遊戲的資訊,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直接進入了七星遊戲裡。

直到很久很久後,他才知道原來他的侄兒第一次進入遊戲的時候,便是他最後一次進入遊戲。

這讓他很難接受,他已經在這個遊戲這麼多年了,明明一直都沒有等到,卻唯獨在等到蘇白進來的時候,他卻失敗了。

所以他才會寫上那麼一句話: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參星跟商星此出彼沒,永不同時在天空出現。

而當他終於再次見到蘇白的時候,卻是以現在這種身份,所以他感到了憤怒。

他已經無法回頭,所以他一定不會讓蘇白重蹈他的覆轍,淪落成這個遊戲的棋子,甚至是成為審判長的審判者。

雖然他不清楚審判長跟蘇白發生了什麼,但根據他的觀察,審判長這麼在意蘇白,絕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