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

“!!!”

小兔子渾身的毛炸了起來,阮霜白急得跳腳:“啊啊啊啊!你怎麼能親兔子呢!你得等我變成人形再親!”

“有區別?”裴夢回看著一驚一乍的小兔子,無法理解對方的思路。

“區別大了……”

“有些事只能人和人之間做,人和兔子之間不能做,你懂不懂?”

被吻過的兔耳朵殷紅如霞,阮霜白用兩只爪爪摸幾下耳朵,又護住自己的前胸。琥珀色眸子水汪汪盯著裴夢回,活像一隻被惡人欺負的良家小白兔。

原本想放小兔子一馬,見到對方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裴夢迴心裡的惡劣因子在作祟,遂故意撥開阮霜白的小爪子,用指腹蹭了蹭兔子胸脯的軟毛。

而後又低下頭,打算強吻手掌心的小兔子。

就在吻即將降落的剎那,阮霜白一個激動,身上靈力忽然爆發。

眨眼間,銀發玉姿的漂亮小美人顯出身形,他□□叉坐男人膝頭,白袍迤邐淌在人身上,一條紅色絲縧系在腰間,而裴夢回的手掌就緊緊貼在紅縧之上。

面對面,四目相對。

遠遠看去,就像是嵌在對方身上似的。

變回人了?那豈不是可以……

阮霜白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抬頭往男人唇上啾了一口。

“親到夫君啦。”

禁錮在腰間的手突然一緊。

裴夢回神色不明,把興奮的小兔妖扶穩,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碗湯藥,沉聲道:“先把藥喝了。”

藥香嫋嫋,冒著熱氣,一看就剛熬好。

阮霜白沉浸於恢複人形的喜悅中,乖乖捧起了藥碗,結果剛聞了一下,細眉瞬間擰成一團。

好苦的味道,沒喝都感覺到苦。

這玩意兒怎麼喝呀?

“一定要喝嗎……好難聞的藥。”

裴夢回敲敲藥碗邊緣:“良藥苦口。”

“那你餵我。”

“自己喝。”

“說好接下來三天都聽我的,你不會出爾反爾吧?”阮霜白拿出殺手鐧。

裴夢回裝傻:“我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

阮霜白立馬掏出在菩提靈木上錄的留音石,貼著對方耳朵放,唇角上揚,心想還好我聰明,提前做了準備。

聽著留音石裡的對話,裴夢回難得噎住。

小兔子心機越來越重了,不知道跟誰學的。

好半晌才認命接過藥碗,說道:“好,餵你。”

白瓷湯匙在褐色湯藥裡攪拌,裴夢回舀起一勺苦澀的藥,遞至小兔妖的唇畔。

阮霜白卻噘起嘴巴:“燙,要夫君吹一吹。”

“得寸進尺是吧?”裴夢回抬眉。

“說好的三天。”

裴夢回輕輕吹涼湯藥:“快喝,否則藥碗在我掌心只會更熱。”菩提靈木壓制的火屬靈力隱隱有反彈之勢。

阮霜白鬧夠了,見好就收,乖乖低頭喝藥。一口又一口,直至苦湯藥徹底入腹,舌尖苦味蔓延開來,讓他不免撇撇嘴巴。

太苦了。

“有沒有糖呀,我壓一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