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夢回沒有作答,幹脆低頭去親這張伶俐的小嘴,捏住下頜□□柔嫩的唇瓣,勾著他的舌尖糾纏,輕柔且不容置疑地席捲口腔,不讓阮霜白有一絲一毫往後退的餘地。

寬大手掌摩挲著阮霜白纖細的腰,另隻手擒住下巴,他把氣.喘籲籲的美人抵在衣架上,直把人親得臉色泛紅,身上也羞紅大片大片。

阮霜白腿越來越軟,低低嗚嚥著求饒。

“親一下就撐不住了?”裴夢回撩起眼皮。

“我今日累了才鬥不過你……”阮霜白繼續嘴硬。

“累了還故意當眾撩撥我,居心何在?”

阮霜白臉頰緋紅燙人:“我就是看周圍人很多才逗你的,本來想看你強行剋制慾望,結果你是一點都不委屈自己……直接就把我打劫回來。”

“所有妖族都看著我們倆,估計現在都在猜測我們的去向,估計用不了幾日,咱倆的風流話本都要傳遍修真界……”

修真界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傳得飛快,妖族小皇子跟第一毒醫的風月韻事豈能錯過?更別提裴夢回直接把他抱走,光是這段空白就能大書特書,編排無數個版本的禁忌劇情。

“那可不能怪我,誰讓某隻小兔子先使壞。”

“哼。”

裴夢回低頭又親了兩下,而後按著他的小臂,細細撫摸每一寸,指尖如同在描摹什麼。

“我的胳膊怎麼了?”

“之前你遭人追殺,靠身上的符文才得以保命,如今看來這符文應當是妖王和王後給你刻的。”

阮霜白點點頭:“這種保命符是不是隻能用一次呀?不過也沒關系,我身上還有玉佩呢,玉佩是四大長老篆刻而成,裡面注入了他們的妖力,用時念口訣就成。”

“但玉佩容易丟失,終究不如烙印在身上的符文更牢靠。”裴夢回說。

“你什麼意思呀?”

“我可以沿著舊日符文注入我的修為,用來加固,雖比不得妖王的保命符威力,但危難之際也能為你化作一線退路。”

雖然保命符文已經失效,但是阮霜白胳膊上還有遺留的痕跡,那是修真渡劫大能悉心繪制的符文,照葫蘆畫瓢再加固一遍,比新畫一個更加方便。

阮霜白眨眨眼:“可是注入修為也會影響到你,一時片刻無法恢複,此事等回妖王宮再做不急。”

蛇族那邊懷恨在心,難保不會在歇會大典上搞事,他們現在需要儲存實力,應對一切意外發生。等回到兔族的地盤,才算是徹底安全,到時候做什麼都方便。

裴夢回思索片刻,點頭答應。

窗外投射一片昏黃的夕陽,天色已暮,萬物寂靜,幾縷細風順著窗欞溜進屋內,吹動床幔飄飄蕩蕩。

衣架上的雪衣衣擺亦隨風浮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兩個人目光交彙,皆藏著滿眼的情意。

阮霜白抱著裴夢回的腰,出聲問:“怎麼突然想起保命符文,是今日擂臺太過兇險,嚇到你了嗎?”

裴夢回沒有否認,凝視著他:“嗯,想把你隨身揣著才能安心。”

噗嗤。

阮霜白笑出了聲。

成日裡說兔子幼稚,某位毒醫才是真幼稚,竟說出如此孩子氣的話。

兀自笑了會兒,阮霜白嗖的一下變回原形,裴夢回立馬接住小兔子,把毛茸茸的兔球攏進手掌心。

阮霜白沒有說話,裴夢回卻懂小家夥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看呀,我變成兔子了,可以隨時揣進懷裡。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愛的小兔子。

阮霜白在人手裡趴著也不老實,垂下兔腦袋,伸出嫩紅的小舌頭舔男人掌心,溫熱的舌尖劃過肌膚,好似春水融化,遊動漣漪。

這種動作在人形的時候做會有點羞恥,變成兔子就剛剛好。

在兔族,舔舐是親近信賴的表現。

沒過多久,裴夢回就低頭親他的長耳朵,從耳朵尖尖親到耳朵根,額頭眼睛都不放過,越親越用力,柔軟的兔毛被這壞男人弄得亂糟糟。

阮霜白邊承受親吻邊抱怨:“你都把我親癟了!”

直接從圓滾滾兔球變成軟綿綿兔餅。

他哼哼唧唧挨親,時不時揮動一下小爪子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