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桌前,坐著一位身形修長,氣質散漫邪氣的俊美男子,身著深紫色衣袍,冷白的面板為他平添一抹陰涔與危險,透著無端的壓迫感。

可這位危險男子的身上卻還坐著一個人,銀白雪發,冰骨玉姿,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圓溜溜的,看向人的時候有些單純,怎麼看都是一個無辜又可憐的小美人。

銀發美人環著英俊男子的脖頸,幾乎臉貼著臉,身下人的大手緊扣他的腰肢,佔有慾十足。

二人氣質形成強烈的反差,偏偏抱得緊密,深紫與雪白衣袍交疊,宛若最親密的伴侶。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唇瓣都紅彤彤的,嘴角微微破皮,任誰都猜得到方才發生過什麼。

看他們那引人遐想的姿勢,侍者默默反思,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

侍者感覺臉有些燒,不敢繼續窺探,趕緊垂下頭,掩飾自己的慌張,話都說不利索道:“那個,那個,客人你的拍品香璃雀羽廣袖雪衣。”

“需要放在哪裡?”

阮霜白笑靨如花:“放在桌子上吧,麻煩你了。”

侍者將衣裳放在二人面前,忙不疊離開。

腳步聲遠去。

待人走後,阮霜白拿起廣袖雪衣,撲面而來一陣清幽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好香呀。”他把腦袋埋進去嗅了嗅。

裴夢回屈指彈了彈他的腦殼,說道:“換上試試。”

“在這兒換?”阮霜白小聲說,“那你把眼睛閉起來。”

“你身上有我沒看過的地兒?”裴夢回直接伸手,替他解開了腰間纏繞的赤紅縧帶。

“哎呀,不行不行。”

阮霜白想站起身,結果根本動不了,像是被施加了定身術似的,只有眼睛嘴巴可以動。

“……噫,我怎麼動不了?”

裴夢回輕描淡寫:“怕你亂動,先給你定住。”邊說邊嫻熟地解人衣裳,修長靈巧的手指劃過衣襟,摩挲鎖骨,一路往下探去。

阮霜白的臉刷的一下漲紅。

暗罵一句,這個流氓。

跟之前主動配合雙修的感受截然不同,由於身體被定住,導致對方的每一次觸控都像是在輕薄,而他只能被迫承受肆意的揉弄,紅著臉發出輕微的喘息。

這種感覺太過羞恥。

阮霜白閉了閉眼,唇瓣輕啟。

“嗯……”

男人的手指輕輕遊移,把他的身體當做琴身,撫弦,撥弄,行雲流水。阮霜白的嘴裡唱不出婉轉曲調,只能悶哼,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琥珀眸,可憐巴巴瞅著欺負他的壞男人。

“你壞……”他咬著唇說。

裴夢回替他一寸一寸剝開雪白衣袍,忽然,手輕輕一頓,面龐露出揶揄的笑意。

他嗓音含著壞心眼兒的戲謔:“幫你換個衣裳而已,怎麼有反應了?”

阮霜白羞得渾身發抖。

幹嘛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