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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

看來真是常雲的親兒子。

常懷玉只能尷尬地保持微笑。

好吧，你們鬥你們的，我只是個小小弟子，這種事我可摻和不起，我還是閉嘴吧。

過了好一會兒，常槿才嘆了口氣，開口問：“你說你來自那一方天地？”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青隨流一臉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你這小子……”常槿抬手揪住他的領子，“你到底是誰？蓬萊三千界裡，我可從未見過你，難不成是冒充的？”

“你才是那個冒牌貨吧！父親可從來沒提起過你。”青隨流斜眼看向他，毫不示弱。

常槿質問：“你個冒牌貨，怎麼敢說你父親是青山四長老？”

青隨流大聲回應：“我父親就是青禹川，怎麼了？你要是不信，自己去下面問問他！”

常槿怒喝：“艹，你說什麼！”

果然，沒聊幾句，兩人又要打起來了。

常懷玉扶著頭，一臉無奈地嘆氣。

算了，不勸架了，隨他們打吧。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常槿著急向常懷玉使了個眼色。

師姐，你怎麼不勸架啊！

再打下去，這包子攤都要被掀了。

常懷玉瞟向一旁，躲開常槿的視線，假裝咳嗽了兩聲：“咳咳，我說的……你們會聽嗎？”

“聽的聽的。”青隨流連忙點頭，沖著常懷玉露出討好的笑容。

那模樣，要是他是隻小狗，感覺尾巴都能搖出殘影。

這是什麼奇怪的服從感？

常槿此時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好了，只能嫌棄地甩開手，說：“這樣吧，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青隨流輕哼一聲：“說說看？”

常槿說：“常槿。”

青隨流回：“青隨流。”

常槿接著說：“常青宗主。”

青隨流答：“逍遙散修。”

常槿又說：“我父親，青禹川。”

青隨流不耐煩道：“一樣一樣，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這些我見你第一面就都猜得七七八八了。”

“那好。”常槿聳了聳肩，繼續問，“顧見在哪？”

青隨流看著常槿，沉默不語。

常槿又說：“你既然會窺神，不會不知道我找他所為何事。”

青隨流這才望向常槿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驚人的秘密，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目而視：“常槿，你……弒父？你怎麼敢……”

“弒父，哈哈哈哈。”常槿也跟著站起身，臉上滿是自嘲的笑，“他們可曾把我當成過兒子？你的存在不就很好地證明瞭嗎？”

“我到今天才明白，原來三千界裡並不全是真的，那畢竟是四長老設的陣法，他想讓我看到的，想讓我走的路，他一早就鋪好了，就等我一步步踏上去。”

常槿說著火氣一下子上來：“總是這樣，所有人都在騙我，我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如今的你！反正現在父親也不在了，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青隨流嗤笑一聲：“殺我？你未免太狂妄了些！你知道父親為什麼拋棄你嗎？就是因為你是個雜種，而我的靈氣，才是他完完全全流傳下來的。”

常槿反駁：“你說這話很驕傲嗎？你不也是個雜種？怎麼，顧見和常雲對你好點，你就真把他們當親人了？你一直在他身邊，卻像個瞎子一樣，看不見他們是怎麼對他的？青隨流，你真是個軟骨頭，你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你跟我一樣，只會讓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