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命搖頭答:“不知,常青沒有四長老尊名的記載,不過我們之後要去青山,那裡是四長老的故居,說不定會有記載。”

“你提醒我了師兄,我可以去問問沈休。”常槿一拍手,恍然大悟,直接彈射起身,拿著裘衣著急忙慌向門外跑去。

常命看著他的背影嘆氣,心思重新回到面前的紙上,想落筆,卻感覺靜不下心。

因為常槿嗎?

“哈?四長老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知道。”

外面太冷了,沈休也是忙裡偷閑,在自己房間裡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你不是青山人嗎?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常槿沖他翻了個白眼,“而且,為什麼青松在你這兒?你小子你你你……”

青松坐在沈休身側烤火,也悠哉悠哉嗑著瓜子:“你今天一早就出門了,下大雪又不能去外面玩,閑得無聊四處轉轉。”

“你你你你你……”常槿指著青松氣得都要語無倫次了,“那你怎麼來找他了?你啥時候跟他這麼熟了?”

“不熟,她也是剛來,說是剛剛從常春師兄那屋轉悠出來,就一頭紮我屋裡了。”沈休說著起身給自己倒了口水,“你們要嗎?”

“我要,我要,我喝迎春笑。”青松高興揮手。

常槿也乖乖舉手:“我也要,最貴的,不貴不喝。”

沈休輕哼一聲,“還迎春笑?還最貴的?怎麼不上天啊你倆,只有白水,愛喝不喝。”

“切。”常槿嫌棄地甩手道,“還以為沈小公子多有錢呢~”

“你少來這一套。”沈休“啪”的一聲把杯子放到他面前,“話說你問四長老的事情幹什麼?”

“沒什麼,好奇而已。”常槿有點心虛,隨便嘟囔了一句,“那你知道你們青山有關於四長老的記載嗎?怎麼說也是青山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吧。”

“這個還真不知道,祖上記載只到沈家老祖沈魚跟青家老祖青絲,再往上面太久遠了查不到了都,不過這些宗主應該知道。”沈休喝了口水繼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竟然是常青老祖的後人?現在都翻身當宗主了,什麼時候宗主受禮?”

常槿聽聞長嘆了口氣,果然不會輕易知道嗎?

“誰知道呢,可能等我們從青山回來以後?去蓬萊事大,姜家的事到現在也都沒有眉目,姜小公子也不知所蹤,蒼穹山上的封印也不知道辦法,還有黑霧的事情,我師父他老人家偏偏還跑了,感覺留給我的全都是爛攤子,現在讓我接手這個宗主?呵呵,感覺一個兩個都把我當槍使。”

“畢竟是常青的請識大典,我不能進去祭壇,但裡面發生了什麼,口口相傳的我也是知道了點。”沈休轉身坐下,“我也感覺到很奇怪,黑霧現世,之後便是蒼穹山上的封印松動,劍師顯身,常青老祖也是頭一遭顯身,這些事都發生得恰到好處,而且都有一個共同點。”

常槿:“什麼?”

“你啊。”沈休給了常槿肩膀一巴掌,帶著少許私仇,“這些事發生之時只有你全都在場,像是專門給你設的局一樣,但是不知道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常槿揉著肩膀默默詛咒他,不過沈休說得確實有點道理。

這麼想來這些離譜的事情都是圍著自己轉。

如果自己單單是常雲兒子,那後兩件便可,為什麼黑霧跟陣法也跟自己扯上關系?

那明明是魔族的事情,自己怎麼想都不該跟他們有什麼瓜葛吧。

常槿想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老祖的事我大概知道,他想要的就是把我送到那個位置上,而那日的黑霧……我想不通,我感覺她想讓我入魔,這不合理吧。”

“你是常雲兒子,仙門之首,讓你這種人當魔君?怕不是要端了他們老窩?”沈休也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算了,真相我遲早會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常槿嘆了口氣站起身,“越是這般對我,我越要查,憑什麼讓我替他們收拾爛攤子?走了鬆鬆,回去了。”

“哦哦……”青松嘴上應和著,趁機抓了一把瓜子塞進懷裡,跟在常槿屁股後面離開。

出了門青松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常槿察覺到,停下腳步看她。

青松:“其實最近記憶慢慢恢複,你們剛剛說到四長老我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你有他的畫像嗎?我想看看,說不定能記起來什麼。”

常槿:“常青密室裡面掛著四長老的畫像,不過外面都是機關,還有弟子把守,想把你帶進去有些不容易。”

“好吧。”青松有些失落,“不過我敢肯定,只要見到他的畫像,我一定能記起來。”

“那等我當上宗主帶你光明正大進去。”常槿替她掃去肩膀上的落雪,脫下身上的裘衣披到她身上,牽起她的手,“走吧,先回去吧,天氣冷,晚上給你烤兔子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