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識身世知(第2/3頁)

“哦……”常槿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又灰溜溜地重新跪了回去。

常肅走幾步，跪坐在離雕塑近一些的位置，伸手撫琴，常春站到一旁，手握竹笛。

一琴一笛，相伴而鳴，琴聲清脆，笛聲悠揚，常槿聽得有些愣神。

雕像也隨著聲音一閃一閃，常槿好奇心驅使，抬頭看去。

那雕像塑的是一位極其俊俏的公子，袖擺隨風揚起，長發半束，眉間一點朱紅，只有那一抹顏色卻恰到好處。

周身靈光越來越多，向上湧去，那遮天的葉子竟然向四周張開，雲層散開，一束光下來灑在雕塑身上。

常肅見狀收手，常春也連忙停下重新跪了回去。

“古樹開，迎先祖，天佑我宗，常青不滅，拜——”

常肅的聲音鏗鏘有力，身後的眾人也紛紛附和，“天佑我宗，常青不滅——”

點點靈光向下，彙聚到雕塑身前，頓時大地顫動，狂風四起，吹滅四周祭臺上的長明火。

常槿也被那風吹的眯起眼睛。

再睜眼時，一道虛影出現在眾人面前，盤坐在半空，周遭的一切趨於平靜。

常槿向他看去，眉間的一點紅跟雕塑一模一樣。

如今看得更加真切了些，那面容似菩薩一般，難怪得眾人敬仰。

“拜見——老祖——”常肅聲音激動，拱手，行禮，磕頭，頭撞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弟子，常青二十四代宗主常肅，見過老祖，我等有幸，親眼所見老祖虛身，請老祖賜福常青。”

常泱則是瞬間呆滯，書中記載，請識自古以來只有老祖的一絲神音，如今竟然完全顯身？

這是怎麼回事？

不光常泱慌張起來，眾人看樣子都是嚇到了，身子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表面鎮定，其實早就已經汗流浹背。

常槿倒是不清楚緣由，抬頭盯著他看得出神。

只見常雲慢慢睜開眼睛，雙眸狹長而深邃，幽黑之中仿若藏著無盡的星鬥，又似有輕煙薄霧彌漫其間，透著一種超脫塵世的淡然。

他開口，聲音不怒而威：“好久沒見過常青弟子了。”

說罷起身，拂袖走下祭臺，舉手投足間，彷彿能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靜謐安寧。

他越過常肅走到常泱面前，打量道：“你便是亦兒的後人？”

“是，家祖常知亦，弟子常泱拜見老祖。”常泱開口，聲音有些哆嗦，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

“你同亦兒很像。”常雲撂下一句話便轉身往回走，氣定神閑說道，“千餘年了，此次我算是第一次現身，怎麼？師父也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話音落，一把劍飛來，常雲只是背對著抬手便將其捏了個粉碎。

眾人錯愕，轉身向來劍之處看去。

樹隙之間出來一個人影，一襲白衣，身後揹著一把重劍。

“師父！”常槿震驚，一下子站起身，一臉不可思議看向他。

“小花，你的劍。”常伯亭取下身後的劍，扔到常槿面前，“別再弄丟了。”

劍師，老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