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紹羽卻搖頭道:“不,我恰恰認為那個姓孟的小子可能性更大。聽說這家汽修廠就是因為有了他而起死回生的,那個姓舒的京裡人只是助他一臂之力。而且,你埋伏在嶽夢潔身邊的人說,好像這個小子獨自去江德市跟她見了面,在磐石大酒店他當著她的面還跟原平市電視臺一位領導的兒子打了一架,但情況還不清楚。我正在讓人調查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說明他跟她關系非淺。”

嶽潛驚訝地哦了一聲,問道:“要多久才能問證實這個訊息?”

湯紹羽說道:“很快。只要找到當天值班的酒店工作人員就清楚了。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反饋過來。”

嶽潛說道:“那你就催一催,讓他快點。……,來,喝一杯酒,辛苦你了。”說著,他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瓶洋酒,一邊給湯紹羽倒一邊問道,“你說王政和那裡怎麼處理好?我怕那家夥心裡不平衡,將來成為我們的敵人。”

湯紹羽故著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很簡單,就看嶽少你是否捨得。”

嶽潛有點不喜他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方式,但想到這家夥腦子還好使,不時給自己出出主意,所以強迫自己容忍,問道:“捨得如何,不捨得又如何?”

湯紹羽說道:“如果你不捨得他的才華浪費,就安慰他一下,等這事稍微平靜了,再安排他一個出處,雖然這家夥還是有可能感到虧了,受騙了,將來還可能找我們要這要那,留下隱患,但至少能讓他安穩一段時間。”

他接著說出了另一個辦法:“如果嶽少你捨得,那就簡單多了,幹脆這次配合他們把他送進監獄,讓人在裡面把他弄瞎弄殘弄死都行。反正等他出來,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職位,只能乞求我們扔掉什麼東西給他,根本不敢産生陷害你、報複你的心思。”

嶽潛既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小聲問道:“如果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讓其他人寒心啊?”

湯紹羽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笑道:“嶽少,婦人之仁要不得啊,做大事的人就必須當機立斷。你堂堂……”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看來一下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說道,“應該是江德市磐石大酒店那邊有訊息了。”

接通電話後,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嗯啊了幾聲,然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他不顧嶽潛的焦急,慢條斯理地將手機放進口袋,這才說道:“確實是那個姓孟的小子跟她一起進的酒店,是她請他吃飯。好像她還把她外公袁山桐介紹給了這小子。另外,還有那個姓華的女警長與這個姓孟的小子也很熟悉。”

嶽潛吃驚地問道:“不會吧?他跟她們兩個都熟悉,那他怎麼可能還只是一個在汽修廠打工的打工仔,怎麼還在讀高中?華奕也好,她也好,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會跟他交朋友?”

湯紹羽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說到這裡,他又反問道,“這不更說明這姓孟的小子厲害嗎?如果是一般的高中生,憑她和姓華的兩人性格和地位,誰會正眼瞧他?根本就是小屁孩一個。……,我建議嶽少你派人去查查。”

嶽潛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是不是他,我都會讓人查的,也會讓他吃點苦頭。如果確認是他,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教室裡亂而不吵,亂是因為那些沒有完成寒假作業的利用最後這點時間到處找學習成績好的同學抄答案。沒有完成寒假作業的基本都是平時表現不太好、成績不太好的學生,他們的朋友圈也基本是這些人,要借完成了作業的同學的作業本,就得救助於他們不熟悉的人,而且求一個還少了,或許得求幾個,或許還得託朋友幫忙找關系近的,這能不亂嗎?

之所以大家都不敢大喊大叫,是擔心班主任在樓下聽到而殺上來,斷然下令收繳作業,那麻煩就大了,無數的人鐵定被罵。

孟文天的寒假作業早已經被他的小夥伴們借走,他的同桌林博一個人就借了三門,只不過這三門課的寒假作業並沒有全放在他的書包裡,而是被他借了出去,換回了其他科目的作業。這家夥竟然沒有一門課全部做完了的。

看著林博難得的認真抄寫,孟文天只是笑了笑,然後繼續看他的生物書。

生物書這門課思考的並不多,大部分內容還是靠記。

受袁山桐真氣治療的影響,孟文天發現自己不但記憶力更強了,連理解能力也增強了不少,生物書上大段大段的文字只要看懂了就能記住大部分。認真看上兩遍,基本都能記住。認真看上三遍就能一字不差地背誦或默寫出來。

這在以前或者上輩子都是不可能想象的。

如果這個記憶能力能夠保持,他有足夠的把握在高考之前將高中所有書籍認真看上四遍甚至五遍,豈不都能背下來?加上自己的理解能力,那考試成績還不噌噌地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