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學生實在忍不住她的嚴苛而到學校領導面前告狀,可學校領導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她也依然我行我素,反而譏笑和懲處那些告狀的學生。

她的嚴酷全校聞名,願意參加學校計算機興趣協會的人越來越少。

很多已經加入了這個協會的學生則用各種藉口想退出這個協會,但很少有成功的,因為她會在星期一晨操的時候把你喊到主席臺前亮相,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罵你,問你是不是懦夫。偶爾有幾個橫下心自認懦夫而堅決退去成功了的,但大多數蠢蠢欲動想退出的學生卻嚇住了,不敢再提退出。

可以說,這個名為計算機愛好者協會的興趣團體聚集的卻是一群後悔不疊的孩子。

本來對計算機有興趣的人都開始恐懼計算機了。

孟文天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但他也不願意跟王茹雪去滬海市:到外地出差,不說耽誤高考前的文化課複習,主要原因是誰願意跟著她受虐啊?重生的人更不願意!

三個人一起上樓,在郭秋蘭的小客廳裡開起演唱會,郭秋蘭彈吉他,姚小妍唱歌,孟文天聽。當然他聽可不只是欣賞,而是在心裡將她們彈的唱的跟上輩子的歌進行比較,看哪裡有瑕疵。

就他剛從郭秋蘭那裡學到的半桶水音樂知識,自然沒什麼本事找瑕疵了。他作弊的就是上輩子的記憶。現在的他越發發現自己的記憶力驚人,上輩子很多事在他腦海裡記憶深刻,特別是經過了嶽夢潔外公袁山桐的真氣對他腦袋的治療後,他發現自己的記憶力更強了。

所以,他能很輕易的將現在姚小妍所唱的和上輩子從專輯裡所聽到的進行從宏觀到微觀的比較,很快就發現了他和郭秋蘭兩人所譜的這首曲子存在不少小問題。

而且因為這首歌在上輩子是一個實力派男人所唱的歌,現在被姚小妍這個嬌嬌滴滴的女孩唱,怎麼聽他怎麼都覺得違和,以至於他都不想要這首歌了,想再“創作”一首適合女孩唱的歌讓姚小妍唱。

憑借他記憶力強大的大腦,不說拿一首歌十首歌,就是一百首兩百首都很容易,跟喝一碗湯差不多。

不過,他沒有付諸行動,因為這與他定下的“低調”方針不符。

三個人忙乎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快吃晚飯了才忙完這首《冬天裡的一把火》的譜曲。忙完之後,孟文天就當著她們的面把這首歌傳真給了京城的舒毅。

這次署名的依然是文天和小妍,他沒有把郭秋蘭的名字署上去,畢竟她在這首歌的“創作”中貢獻不大,而且孟文天腦子裡有的是歌,完全可以在今後再彌補。將來他完全可以將郭秋蘭、姚小妍或者其他什麼人去署名。

姚小妍沒有留下來吃晚飯,這位乖乖女在父母電話的催促下回家了。她顯然是一位富家女,隨身帶著一臺新款數字手機。

夜深人靜,教孟文天學大學力學課程的郭秋蘭將手裡的筆放下,說道:“文天,明天你就要開學了,今天就學到這裡吧?……,你要不要回家一趟?整理一下衣服被褥什麼的。”

孟文天問道:“被褥衣服不都被你昨天用洗衣機洗好了嗎?……,明天上午安排好廠裡的事之後再去學校,順路回家一下,跟堂伯堂嬸他們打一個招呼就行。”

郭秋蘭點了點頭,說道:“你身上還有多少錢?要不現在就把賬算一下。”

孟文天說道:“給我兩千元就行。其餘的算我替爸爸媽媽還債。”

他是廠裡的大師傅,因為汽修廠業務好,現在平均每天都有至少五百元的收入。

郭秋蘭說道:“你現在開學,正是要花錢的時候,多帶一點過去,學校的食堂夥食不好,你得多買點菜,沒必要省錢。憑你的本事,你還怕發不了財?……,而且,市警察局不是說過要給你發獎嗎?那時候你再代替你爸爸媽媽給還債就是。”

孟文天也沒有再爭辯,更沒有拒絕她的好意,說道:“我會看著辦的。那我先拿五千元去學校,書雜費、生活費什麼的肯定夠了。如果少了再到你這裡拿,反正我有空就會過來。那套剎車系統還沒有測繪完呢。……,警方的懸賞誰知道有沒有,在沒有抓到‘金蜘蛛’前,賞金肯定不會發下來。”

郭秋蘭不解地問道:“警方不是發現她進了江德市嗎?難道還抓不到她?”

孟文天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這麼容易抓,她就不是‘金蜘蛛’了。”見郭秋蘭臉上露出驚惶之色,他笑著安慰道,“你放心,她再來南嶺縣的可能性很小,她不敢冒這個險的。只要能逃出江德市,全世界對她而言就有太多安全的地方可去,幹嘛非得冒險到這裡來?……,你相信不,她怕我更甚於怕警察。……,你也看了她的新聞,她習慣流竄,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更容易隱藏自己,更容易騙到人、撈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