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起初,我還以為是湘兒的人將她強行帶走了,但卻見救下湘兒的年輕人,伸手在胸口摸了一把,接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下,低著頭,喘息變的十分急促起來。

只聽肉丸子在一旁猶如殺豬一般吼了起來,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這下,酒吧裡的人才知道發生了大事,幾名看場的混頭立刻圍了過來,我也走到年輕人身邊,只見他身前的地板上已經流淌了不少鮮血,只是因為他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衣,對方行動又異常迅速,直到此時,我們才知道出了大事。

看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屋子裡想要帶走女孩的,並不僅僅是這四個年輕人。

想到一個十七八的少女,被一個出手便敢殺人的狠角色帶走,而且還是昏迷狀態,我沒有多想立刻就跟了出去。

但凡有點兒實力的人,見義勇為,至少在華夏大陸,那真正是骨子裡的念頭了,當然,這是正義的念頭。

酒吧後面是一個狹長陰暗的小道,只有骯髒不堪的積水路面和幾個垃圾箱,而對方的身影剛剛轉過牆角。見狀,我幾步便跑了過去,只見那人抱著女孩上了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轎車上,駕駛員扔掉手裡的菸頭,轉臉朝我看了一眼,立馬就開車離開了。

雖然只有一眼,但我肯定牢牢記住了他的長相,因為他長得確實很有特點,一張消瘦蒼白的臉孔上梳著一個背頭,所以這五官那看的是清清楚楚。這人除了鼻挺眉長,左臉從下巴到眼眶下方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這讓本來應該是樣貌英俊的年輕人,頓時顯得猙獰兇殘。

女孩落入這兩人手中,那後果吉凶難測了。不過,他們開著車子我是無法跟上了,剛要離開,忽然後門開啟,只見四五個年輕人走了出來,一人指著我說道:“還有這個人。”

他們聽了,立刻衝上來將我圍在中間,為首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樣子就是個社會人,他緊皺眉頭,對我說道:“你為什麼要跑?”

我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誤會我離開的用意了,便說道:“我跑什麼?你們誤會我了?”

“沒跑,你溜得比兔子還快?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不把湘兒小姐的下落交代出來,你肯定走不了?”

“那你把手機借我用下,我給家裡人回個電話再說。”既然出了人命官司,我肯定要去警局接受調查,所以,我想打電話給馬曉霞報個平安,省的她們總等我不回去,又得擔心。

那人面色大變,急道:“行啊,綁走了徐大姐的女兒,被抓住了居然一點都不緊張。我算你他媽的有種,我倒要試試你,究竟有什麼能耐。”說罷,他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都將藏在身後的木棒拿了出來。

說實話,我真心懶得和他們做糾纏,伸手一把抓起他來,遠遠丟進巷子深處,那中年人摔得連哼都哼不出來了,我冷冷問道:“你們,還有誰想動手?”

我話音之下,一片寂靜,有的人不自覺便將手中的棍子重新藏到了身後。顯然,這些人,連一招都不配我出。

身為巫師世界的高階巫師——靈脩力第三等級法術巫師,我當然不會和一幫人類世界的地痞流氓計較,我對其中一個人伸出手,說道:“把電話借我用用。”

那人十分“恭謹”的將手機遞給了我,打通酒店馬曉霞房間的電話後,我簡要的將這一路的遭遇說了一遍,沒想到馬曉霞立刻激動的說道:“你大中午的,跑去酒吧喝酒,騙鬼呢?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就知道……”

我有些尷尬的朝裡邊走去,離開眾人一段距離後,我低聲說道:“你不信,去方婷兒房間看看,她人在不在?我真是遇到事情了,別老那麼疑神疑鬼的,成嗎?我這一天,很忙的,沒空跟你吵架,也沒空去做你所說的事情。”

馬曉霞不說話了,居然開始低聲抽泣,我心頭火氣上升,只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吃這酸醋幹嗎?於是,我掐了電話還給那人說道:“報警了沒有?”

“都出人命了,肯定要報警。”那人儘量讓自己嗓門顯得柔和一些。

我懶得理他們,徑自回去了酒吧,只見老闆周胖子愁眉苦臉的坐在沙發上,正低聲和身邊的一人說道:“死了人,又讓人把徐麗的女兒給帶走了,光頭肯定饒不了我。你幫我打點一下,讓警察多關我幾天。小丫頭不找到,千萬別放我出來。”

主動要求被拘留的老流氓,還真是不多見。由此可見,徐麗在當地的勢力和威嚴。我等了一會兒,警察趕到現場,勘察完現場後,將我們這些人一骨腦都帶回了警局。

那個年輕傷者,因為傷勢過重,在急救人員到場後經過確認,已經徹底死亡了。這一來,這起案件的性質就變的十分惡劣了。

進了警局後,我被安排在一間審訊室裡做筆錄,在核對了我的身份後,對方詢問了現場發生的情況。於是,我將自己知道的看到的都告訴了他,在聽說那四個年輕人是為了灌醉帶走少女才去的酒吧,做筆錄的警察放下筆,頓時問道:“你確定嗎?”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警察從身上掏出手機撥通後說道:“你最好過來一下,我這裡可能有突發案情。”

過了一會兒,只見鐵門開啟,一個身材魁梧,樣貌英俊的年輕警官大步走了進來。這警官身板挺的筆直,一看就是那種意志堅定的警察,兩人點了下頭,做筆錄那人說道:“這位協助調查的老兄說,馬兵那四個小混蛋去風暴酒吧的目的是為了灌醉帶走徐湘兒,然後以圖凌辱。”

他眉頭立刻就皺緊了起來,面對著我說道:“你能確定嗎?”

“當然,我親眼看到,他們在女孩的酒裡放了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喝了那杯酒,這女孩也不可能軟成一灘,更不可能讓對方輕易便將人帶走。”

兩名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做筆錄那人隨即出了屋子將門關上,我心裡“咯噔”一下,估計這裡可能有事兒。

不過,幻首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在這種緊要關頭出言提醒我,看來,又受到干擾進入了“蟄伏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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